再說他們惦記的顧甜,每日起床後去季賀裘那裏點個卯,然後就騎著黑豆帶著大黑驢出發去荒漠遛鷹。
天狼國自上次險些突襲成功之後,在季賀裘手上再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近日有消息傳過來,達倉與達塔背地裏回去了天狼國。
結合到天狼國國都近日動作頻繁,也就不難聯想達倉姐妹這個節骨眼回去是為什麼。
季賀裘從不吃虧,被偷襲一回,自然要百倍還回去。
得知達倉姐妹回去的消息那一刻,他已經安排了八隻突襲小隊打算今日深夜聲東擊西,偷糧放火。
“將軍,咱們這勝之不武啊。”
房春糾結,將軍以前不是醬嬸兒的啊,怎麼突然這麼陰險。
習慣了將軍掄著方天畫戟長驅直入的她,實在難以習慣陰險風格的將軍。
季賀裘嘴角微勾:“房副將,我回京城成親,而後休假三月,屆時你求我來,我都不一定舍得回來。”
房春一方,霧艸,對啊,怎麼能忘了這茬?
將軍有了夫人後,性格一日千裏的變化,從彪悍轉為陰險也不是不可能。
季賀裘默默為小妻主背鍋,這次行動當然不是他出的主意。
顧甜對於他受的傷還是有異議,天天在他耳邊念叨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軍子報仇過期不候,既然那兩個女將可以不講武德,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正好被軍營裏臨陣換馬事件鬧的心梗的季賀裘,有著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一時腦熱也就答應了。
但是答應是一回事,真正去突襲要做的準備有多少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一樣的是,都是他的事就是了。
甜甜這幾天,見天兒的去往荒漠,又不讓他讓人跟著,不得不擔心她會在荒漠遭遇天狼國小支隊伍的士兵。
一來二去,不如先下手為強。
深夜突襲搶糧放火,是他們幾個主副將最後定下的報複手法。
天狼國士兵沒有糧食的情況下,飛姚國士兵保持每日或者沒三日一突襲,直至達倉回來坐鎮。
當然,達倉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了,自古以來,謀朝篡位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事情。
算來算去,他與甜甜回京都成親,再度過三個月的安穩日子,計劃穩了。
他拿過手邊一張白紙,紙質不是他們飛姚國現在能製出的造紙工藝,雪白的紙張上,有著藍色油墨的香氣,這油墨也不屬於飛姚國的工藝。
看來,以後可以建議大姐與外國通商,光是這些工藝就很值得學回來。
紙張上一排藍色小字,整整齊齊排列。
這時甜甜今日交給他的天狼國軍營的‘軍報’。
“達倉帶著重傷未愈的達塔趕回天狼國,留下的親信飛雷剛愎自用,將一眾副將得罪了個徹底;於今日清晨,天狼國士兵在軍營內爺館的榻上,發現了暴斃的飛雷。”
白紙下方有一排排小字。
“備注:問,爺館是什麼?”
季賀裘嘴角笑意微僵,這個他不會說的,堅決不能讓妻主學壞。
“問,這是陰謀嗎?飛雷真的是暴斃嗎?這是不是代表天狼國軍營‘可以’亂了?”
季賀裘拿起顧甜送的小毛筆在底下寫上。
“回,好女子不可以知道,是陰謀,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