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推辭不下,隻能訕訕的說道。
“如果沒有真的放我走嗎?”
“自然。”
元子瑜欣然的笑笑。
到了後院,顧甜與那個愛哭的女掌櫃1對1。
她退下自己的鞋襪。
然後,她瞪著自己的右腳踝腳麵右側,那朵花型胎記愣神。
這時候她才想起。
這個身體是這個世界的,不是她自己的。
還有,那座山又離這個鎮子不遠。
“嗚嗚嗚,我的女兒呀。”
愛哭的女掌櫃又開始哭了。
顧甜——頭疼。
“停,打住,不要哭了,求你。”
“我是你娘啊,你現在一聲娘親,都不願意叫了嗎?”
伏夏青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悲傷,淚珠更是大顆大顆往下落,一時間就泣不成聲了。
顧甜:……
好吵。
外麵聽得一清二楚的二人。
顧子昂敲了敲門:“妻主,你帶甜甜先出來。”
“啊,哦哦——”
伏夏青拿帕子按了按眼睛,聲音還帶了一些哽咽。
“甜甜,先將襪子鞋子穿好。你爹爹自你離家之後,甚是想念。你快去陪陪他說說話。”
現在還是白日,她還要去前台算賬。
嗚——
她以後再也不敢隨便亂嫌棄女兒了。
女兒看起來,好像不記得她。
是在外麵吃了什麼苦,受了什麼傷,失去了記憶嗎?
與她以前一樣嗎?
越想越難過的伏夏青又想哭了。
嘴角抽搐的顧甜:“娘,娘親,不要哭了。”
剛不是已經止住哭泣了嗎?
怎麼突然間又有洪水決堤之勢?
“好啊,好啊,娘聽甜甜的,不哭了。”
還有外麵的兩位,特別沒有這位糊塗娘親好搞定啊。
顧甜帶了惆悵,要是季賀裘在就好了。
至少現在她不用再麵對外麵的兩位精明的‘陌生人’。
哦,該開口了,用了人家女兒的身體,這一聲爹爹還是叫得出口的。
安慰是怎麼安慰自己的。
但是出了門口,麵對溫柔看著自己的二位長輩,她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
她張了張口。
“過來坐。”
顧子昂與元子瑜帶著這小丫頭在院中石桌旁坐下。
桌上還有他們二人未散的棋局。
顧甜,看不懂。
前世的就是一個擺爛的資深社恐宅女。
不過就是本事夠硬。
也信守承諾。
在客戶戳一下之後,還能動一下。
然後繼續擺爛。
至於下棋,五子棋算嗎?
“這麼拘謹,你當真不記得爹爹了嗎?”
顧子昂搖頭失笑。
他的孩兒,這是失去記憶了?
“我、大概是。”
顧子昂溫和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元子瑜。
“我是你爹爹,這是你二爹爹,房中那個哭包是你親娘。”
伏夏青眼睛哭腫了,睜不開,不得不在裏麵先敷一下眼睛,而後再去前院做工。
雖然家裏幾家生意都是相公他們在忙,但人前還是要她出麵的。
女尊國,對男子就是這麼的苛刻。
但比之她以前待的男尊女卑的國家——元周國對待女子的態度,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