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的少年這才覺得不對,鬥雞眼努力對焦。
“我是不是眼花了,銀風你好多個頭啊。”
壓根沒站起來的銀風:……
主人,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它一尥蹶子,突然站起,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噅噅——主人,我在這!”
“哎喲。”
小老太太大夫被突然冒出來的碩大馬頭嚇了一跳,腿腳突然利索了,往後連退了幾步。
“嗐,什麼玩意兒,什麼玩意兒?想嚇我小老太太,甭想!”
銀風沒注意小老太太,就見到主人暈頭轉向的抱著門口的大紅馬的脖子,嚷嚷著喊它的、它的名字。
啪——
銀風覺著心裏有什麼東西,破了。
嗚嗚嗚——
寒風蕭瑟,猶如它此刻的心一樣冰冷。
雖然看不見傷口,但內裏,四分五裂。
少年被熏醉了,小老太太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就她這眼力見,這裏絕對沒有病馬。
這幾隻癱地上的馬兒估計就是被烈酒熏暈了,小公子就以為自己的馬兒病了,死活要她過來。
她又嗅了嗅,這才恍然發覺這是南巷鄭娘子的獨門釀製的燒刀子啊。
酒性再好的人,也不敢多飲。
就擔心一不小心飲多了,走不出酒館,到時候被鄭娘子掃出門睡大街。
運氣背的還會被心思不正的撿回去,第二天憑空多了一房不知道是啥的夫侍。
嘖——
這麼好的燒刀子,她一年到頭
給這些個長臉牲畜用來入味兒,太浪費,太浪費了。
咳,說錯了。
應該是、是太有錢了。
唉……
這有錢人的行列裏怎麼就不能有個她呢?
顧慧一行人在交易市場逛了好幾家馬匹交易的門店,但是奇怪的是一匹趁手的馬兒都沒有。
好馬,都哪去了?
“顧姐,不對勁啊,這好馬一匹都沒有,全是普通馬,連我們的馬兒一個蹄子都比不上啊。”
老四開口,老三幾個人都認同的點點頭。
她們一家一家分頭去看過質量了,結果一樣。
顧慧沉吟,環顧了這一家馬棚。
“老二,去問問。”
“是!”
老三找來了這一家老板。
“老板,你家還有好些的坐騎嗎?這些都太普通了,我們不差錢。”
“哎喲,客官,不瞞您說,這有錢我們怎麼可能不賺呢,實在是這幾天,這天氣變化起伏太大,南來北往的馬匹,因為吃不消氣候變化病倒得病死的太多了。”
老婦才來一會功夫,雙眉就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雙手往衣袖裏縮了縮,每說一句話呼出的白汽都成了冰渣子,沙沙掉落。
她們這個小鎮上所有的好馬已經被買走了,這時候又太冷,後續還沒有供應上。
顧管家幾個人都是習武之人,倒也是沒感覺多冷。
謝過老婦,幾個人頹喪的向回走。
即將靠近北都,這個時候沒有馬匹寸步難行。
“顧姐,這可怎麼是好?”
“要不再試著找找,這鎮上是否有可醫治馬匹的大夫?”
“別想了老三,這地方的醫治馬兒的就那一個赤腳大夫。包治不包活,你還是省省吧。”
“當真是可惡,這麼大鎮子,做了就是牲畜的生意,為什麼還沒有為它們治病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