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將一旁桌上的星盤遞給女皇。

“臣即將出城助戰,待臣出城,陛下請按下星盤,以免被大戰波及。”

季宵月麵色沉沉。

“國師,不可,你乃國之根本,貿然行動恐有不妥。”

國師受著傷,這些年為飛姚國盡心盡力。

能讓她說嚴重的事情,這一去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咳,比喻雖不恰當,但合適。

再根據國師的說法,城外的就是顧甜了。

雖然不清楚什麼情況,但目前來講,顧甜應該很厲害。

受了重傷的國師去了,才叫真正的危險。

國師以為女皇讓她留在皇宮護駕。

“皇宮有星盤護佑,會平安無事,陛下不必過於擔心。”

“……朕的意思是國師既然言明那位很厲害,何必拖著重傷的身體,多跑一趟?”

女皇無法收斂,嚴重的擔憂。

憂的,是國師的身體。

哪料,她堅定的搖搖頭。

“雖然臣推測不出無名星子的來曆,但其間凶險依然可探幾分。臣想去助戰。”

飛姚國是她要守護的地方。

重傷又如何?

原則問題她不會讓步。

她們的存在本就是除魔衛道。

啊,國師就是國師,明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是這身上該死的責任,僅僅束縛了她。

大王女麵色凝重,這就是責任感嗎?

明知道自己並不能完全擔任,但依然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國師走了。

季賀璿看著她的背影,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在燃燒。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衝動的跟過去,因為就算她去了,充其量隻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添頭。

女皇陛下失落之餘,摩挲著手中的星盤。

一轉頭看到大女兒一臉複雜,女王猶疑不絕,剛剛自己又漏聽了什麼嗎?

“你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一副曆經滄桑的樣子?”

季賀璿握緊雙拳,她抬頭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母親。

“兒臣覺得甚是無力,國師有通天徹地之能,母皇有穩定江山之能。兒臣卻什麼都不行。”

暗樓是老四擔心她在京中鬥不過老二老三,逼著她建立的。

現在幫母皇處理政事,也隻是處理日常瑣事。

她,好像從未主動做過什麼對飛姚國有用的事情。

女皇掃了一眼她桌上的折子,同感。

“璿兒說得對,你母皇我能一定江山都是從每日一桌的奏折開始的。”

季賀璿抿唇:……母皇的眼神,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這樣,今日母皇桌上的奏折都歸你了。母皇累了,先去歇會兒。”

她才不要。

“母皇留步,兒臣雖然感慨萬千,但依然明白此刻的自己能力有限,還有待學習進步。”

所以,您自己的活自己幹吧。

要不是老二老三隨便一個坐上皇位,她與老四都沒有活路。

她甚至連太女都不想做好嗎?

開疆拓土的女皇有一個就夠了。

自己守成就好。

再不濟,她還有個平定邊疆的大將軍弟弟啊。

“哦,這樣。”

女皇捧著星盤漫漫向外走的腳步並未停下。

“那今日你先學學吧。”

試圖反抗,但反抗失敗的季賀璿:?

不是親生的,都不敢這樣造。

*

“砰——”

再次被彈飛的顧甜,已經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