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夏女官,狗子你帶走吧。”

顧甜脫力的坐在椅子上,厚厚的棉衣下擺甚至遮住了她的一雙小腳。

如果不是她此刻臉色慘白,或許還算得上是個乖巧的少女。

不知道為何,顧甜回去拿了一趟東西出來,又生疏的稱呼夏淑為夏女官。

聽見顧甜的話,夏淑一口喝了杯中茶壓壓驚,這才帶著人起身告辭。

“辛苦顧小姐,那奴先帶著人走了,您好好休息!”

“嗯,慢走,顧姨你去送送。”

顧甜好困,萎靡不振。

“是。夏女官您請。”

顧慧恭敬迎上前,立刻領著人抬著籠子走了。

“勞煩。”

幾個人前腳剛走,顧甜從懷裏掏出了一片樹葉。

“啪——”

下一刻人消失了,再出現,已經在自己臥房的榻上。

“呼——”

感謝零下十幾度,依舊青翠欲滴的樹葉。

她決定不找原因了。

大冬天在外行走,實在太難受了。

沒有綠葉指路,路盲症的人不配出門。

她還想出去找鍋妃親昵,然後快速回到家找被妃貼貼。

這該死的冰冷,已經將她快刺激瘋了。

從榻上起身,她快速的脫掉外套,鑽進了早已經暖好的被窩裏。

實在是保暖符不起效,還是被妃比較實在。

女皇拿到試探結果,下一步,應該是進來找祖母了。

呼——

好暖和。

她的思緒有那麼一秒的飄飛。

不過這件事情祖母說了,不需要她操心。

那她,好好的貓冬吧。

*

當夏淑,帶著康複的狗子們回到宮裏的時候。

女皇的臉上帶著一分難以置信,兩分果然如此,以及七分的釋然。

老師,騙她啊。

實錘的死遁。

她依舊坐得筆直,目光掠過尾巴,搖的飛起的狗子們,指尖微微顫抖,攥著玉麒麟。

輕輕咬著下唇,眼中帶了一絲激動。

雖然早已經猜到了,結果如此。

但真得到答案的時候,心中大石,這才落下。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她看似是冷靜如斯,形勢穩重的帝王,但被恩師一翻欺騙,也會氣的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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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攥緊拳頭,一時間手裏握的不像是玉麒麟,倒像是握了一把草。

指節握的嘎吱作響。

躬身垂首的夏淑,收斂眉目。

以她的經驗來看,此刻一句話不說才是對的。

此刻陛下正處在一個臨界點,再受刺激,可能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老四什麼時候進京?”

“回陛下,王爺回話說還有三日,隊伍便可抵達京城,同行的還有顧家六公子顧子昂與妻主還有其妻主側夫。”

顧甜沒有與季賀裘通過氣,毫無疑問七賀裘沒有為她遮掩一翻。

“一家三口?”女皇笑了,“哦,原來他也會與人共侍一妻。”

夏淑:……

不敢說話。

她可沒忘,女皇當年向顧家六公子求過親,還被拒絕了。

嘶——

總感覺有修羅場即將開啟。

但是,但是!

陛下與二王夫最近情深意濃,還有顧小姐鎮場子,應該,大概,可能不會吧?

腦補了一場大戲的夏淑,此刻有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