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辦法。
夫君就想每天與她吃的一模一樣。
他們家幹脆一直沒有開火,直接交了夥食費給小姐的廚房。
“妻主,你回來啦。”
季賀常正在練他的花拳繡腿,見水月回來,丟了木劍,奔過來。
身後的周卡,陳風一人一邊接過食盒。
“劍怎麼能隨便扔啊?”
水月哭笑不得的撿起木劍。
“有些悶。”
“怎麼不出去玩兒?”
“還是算了,在家也挺好。”
季賀常歎氣,他想出去玩兒。
但現在他已經成家了。
他與妻主的小家,並沒有多少餘錢。
日子還是要算著過。
水月有些心疼,真的不必這麼省著過日子啊。
可奈何她怎麼說,夫君依舊認為這個家貧窮的過分。
一兩銀子都想掰成兩塊花那種。
“小姐放了我半天假,下午我帶你出去逛逛?”
“誒?四嫂真好。”
季賀常眼睛都亮了。
夫妻倆都沒發現,身後的陳風往後退了退,將周卡讓在前麵。
周卡撇撇嘴。
此刻的他用腳趾都能知道,這小子要做什麼。
怎麼,當他是死的?
心理陰暗的狗東西,呸!
被他拆穿,不思悔改。
幾次給他下毒的事兒,真當他不知道?
這回,隻要這玩意兒有動作,他就幫主子換了這家夥。
下午的西苑,相互梳理羽毛的吉塔、璞玉同時抬頭,單身的黑豆也隨著它們動作抬頭。
“唳?”
又一隻不熟的鴿子。
“唳?”
要告訴甜甜嗎?
“噅噅——”
你們沒有聽見水月說下午不要打擾甜甜嗎?
“咕咕——”
那是我的同類,要不我們去抓回來?
窩在自己鴿子窩裏孵蛋的咕咕也伸出了頭。
“瑞兒,又到時間上課了,哎呀,天真冷。”
錢彩的聲音隔老遠傳過來。
幾隻動物同時沉默……
哦,還要上課的,算了算了。
沒多會兒,錢彩與自己夫君一人拿著一本,進了西苑。
“我們顧家小院最聰明的動物們,咳咳,今天呢,先由我們瑞夫子教三個大字,後麵依舊是夫子我給大家講道理。”
撲啦啦——
牆頭突然飛來四坨圓不隆冬的黑鳥。
“嘎——”
學習。
“嘎嘎——”
想聰明要學習。
“嘎嘎嘎——”
錢夫子有毒,笑裏藏鳥嘎嘎嘎——
“嘎嘎嘎嘎——”
記住瑞兒夫子教的就行了,錢夫子的故事聽聽就算了。
錢彩嘿嘿一笑。
“嘿喲——你們又來啦,一天沒見你們胖了不少啊。”
可不就是胖了不少。
昨天還是正常的四胞胎寒鴉,今兒成碗圓的四坨黑煤球了。
“嘎——夫子——好。”
“嘎嘎——夫子,學習。”
“嘎嘎嘎——夫子,聰明。”
“嘎嘎嘎嘎——夫子,笑裏藏鳥。”
“噗——”
錢彩的夫君一口水噴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輕咳兩聲。
“咳咳,咳,笑裏藏,鳥?四啊,是笑裏藏刀吧?”
小四又嘎嘎嘎——
“夫子,故事,說的。”
錢彩老臉一紅。
誒?
她、她的鍋?
屈起食指,她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對、對不起哈。”
吉塔與璞玉碰了碰鳥喙。
意見一致的主意打到寒鴉們的身上。
“唳——”
黑小四,幫我跟夫子請假,我出去抓個壞鳥回來。
“誒?吉塔,去哪啊,有話好說,別逃課啊。”
吉塔突然飛走,錢彩萬萬沒想到。
完了完了,一定是去找顧小姐告狀去了。
錢彩欲哭無淚。
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頭回恨自己的不學無術。
這下完了,以後沒有100兩可以拿了。
少壯不努力,小錢徒傷悲。
嗚嗚嗚——
錢瑞安慰的拍拍妻主。
沒了也沒辦法。
回頭找顧管家多問問就是了。
“嘎——”
這邊,黑小四終於整理好了語言,它抖了抖渾身的羽毛,清清嗓子。
“嘎嘎嘎嘎——吉塔,說,出去,抓壞鳥,它請假。”
“嘎——對——”
“對——”
“對——嘎——”
已經絕望的錢彩,驀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