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勝枚舉的猜測對象。

這叫她怎麼確定是哪個?

“哦哦哦。”

第八條傻呆呆接過,而後,被打發走了。

走了。

了……

就是這麼簡單。

顧甜呆呆的看著房頂,她想到了一個不大嚴重的問題。

既然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她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將自己隱藏起來?

失憶?

不行不行,季賀裘怎麼辦呢?還要成親的啦。

要不偽裝身受重傷能力盡失?

這個聽起來不錯……

可季賀裘他爹還得救啊。

唉——

唔——

一頓沉吟,頭上的小燈泡唰一下亮了。

誒???

有了!

顧甜失蹤的第3天,一堆人坐不住。

季賀裘首當其衝,焦躁的加入巡邏隊,大街小巷巡遊一遍又一遍。

從上午到下午。

企圖找到那個小丫頭躲哪裏去了,為什麼三天了還不回來?

他回來這麼大張旗鼓,小丫頭看不到嗎?

路過小巷,聽到裏麵嗚咽的哭聲,他下意識瞥了一眼。

就這一眼,他狠狠勒住了小賀的馬韁。

“籲——”

身後跟著巡邏的士兵立刻跟著勒馬。

“怎麼了王爺?”

大家順著他跑過去的方向。

牆邊蹲著一個女子,對著一條端坐著的黃狗子落淚?

這是誰?

王爺那麼著急。

“這好像,是顧家那個。”

“嘶——咱們王爺的未來妻主?”

“不是說顧家那個有點無所不能嗎?眼前這個哭唧唧的?”

有人聲音漸漸小了。

“本娘子一拳就能打哭一個吧?”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間滿滿的不確定。

難道傳言有誤?

可是神鷹不是假的。

或者說馴獸師本身就愛哭?

是個小哭包?

反差有點大,有點不敢想。

“我隻聽過王爺未來妻主是個體弱的女子。”

“聽說還是個神醫。”

“眼前這個,我們一個個嚇自己呢?”

顧甜哭唧唧與眼前的狗子大眼瞪小眼。

嘴唇不動,聲音小小。

“狗子,你不是說人快來了嗎?可是我現在眼淚都掉了一圈了。”

“嗷汪——”

不騙你啊,小仙女,我剛看見他們真的來了。

狗狗好冤呢。

顧甜給自己臉上抹了兩道灰痕,額前的劉海也散亂了些。

配上哭唧唧,鼻頭通紅的樣子。

煞是可憐。

隻是這裏是女尊國。

女子越可憐,流血不流淚的路人女嘲笑的越狠。

為了自己的顏麵,顧甜果斷選擇了這條小巷,與巡邏的季賀裘即將巧遇。

可是剛剛用力過猛,她哭的耳聾耳鳴,也沒見個人。

這會兒還有一點耳鳴,真的想哭,但眼淚已經哭幹了。

委屈巴巴的瞪著狗子。

“我不管,他要是不來接我回去,你就要負責送我回家。”

“嗷汪——”

這個沒問題,這個真的沒有問題,小仙女。

狗子,放心了。

這都是小意思,隻要小仙女不哭就行了。

要是被這條gai其他的崽看到自己與哭唧唧的小仙女,可能它們會以為是自己咬了小仙女。

這就不行了。

會被圍毆的。

顧甜也放心了。

沒關係,季賀裘不來接撿她回去,她還有方案二。

反正他就打算在救了季賀裘他爹以後,以後擺爛了。

耳朵還在耳鳴當中,嗅了嗅小鼻子,衣角揉了揉眼,冰涼的小手在袖子裏蜷成了一團。

為了形象逼真一點,她連保暖玉佩都沒有。

小臉埋在膝蓋,企圖讓臉頰暖和點兒。

“甜甜?”

顧甜可憐巴巴的歪頭,雙眼霧蒙蒙的。

“幹嘛?”

才來哦?

她心裏滿滿的委屈。

“怎麼不回家?”

季賀裘拉過他的小手,使勁兒搓了搓。

顧甜想縮回手。

這力氣。

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疼的啦。”

現在她的手凍這麼冰,跟冰塊有區別嗎?揉碎了怎麼弄?

“能站起來嗎?”

季賀裘沒有問她為什麼在這裏,幫她拂去肩頭的白雪,想牽著她的手,扶著她站起來。

“誒誒誒,別動我,我動不了。”

顧甜小臉更白了,為了裝的更像一點,他假裝自己受了重傷。

季賀裘就在注意到他胸口的血色,神色猛地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