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現誇張,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那可是你親爹,不救會噶。”
成親在即,這檔口不救公公,還是夫君的主意。
emmm——
是想成婚當日,半個人都不來參加?
季賀裘,雙眸微眯,鼻尖輕輕蹭了蹭甜甜滑嫩的臉頰,語氣中,端得冷酷無情。
“你重要。”
顧甜小手固定住他的臉龐,笑眯了眼,同樣回。
“你也重要。”
所以,這公爹得救。
好在第八條,為她大開方便之門,沒那麼費力了。
唔——
“小哥哥,你介意,你爹與你差不多……樣子嗎?”
顧甜神色迷蒙,好像想到了什麼,她輕輕問。
“比如祖母那樣。”
未來公爹體內的毒非常霸道,藥吃了不少,如果再加上一顆解毒靈丸……
樣貌可能會變上一變。
季賀裘思考了一番,終於開口。
“君父,應該會很高興。”
不高興的另有其人。
“那說好了,救了你父親之後,我就做一個靠你養的鹹魚嘍。”
“有我在。”
顧甜環住了男子的脖頸,小腦袋在他的頸窩拱了拱。
季賀裘慢慢環住她的後背,還注意自己不擠壓到她。
他本身就沒有期待自己的小妻主有什麼抱負。
他甚至不知道這些日子小妻主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顧甜心中湧起了一絲絲感動。
她現在看季賀裘,連根頭發絲都很順眼。
天知道她的確有那麼一瞬間,不想成親了。
她沒怎麼與人相處過,此刻的感覺甚是新奇。
幽幽抬頭睨他一眼,小腦袋瓜子再一次湊到他耳畔。
“小將軍,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溫熱的吐息讓季賀裘耳垂染上了一層黑紅。
他倒吸口涼氣,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你說的。”
“嘻嘻嘻——”
顧甜笑倒在他的懷裏。
這個反應真的是超級呆萌。
“嗯,我說的。”
靜靜的夜空,明亮的月色灑遍了顧家小院,雖然已經到了半夜,可也能清晰的看到每個角落。
夜風帶來的寒氣,被門窗阻隔在外。
“你等會兒,做什麼呢?”
顧甜羞紅一張小臉,一雙手捂住了對方的眼。
“不可以澀澀。”
季賀裘聲音裏帶了難以克製的氣音,摩挲著她的臉頰。
“別動……”
少女細嫩的臉頰被他略粗糙的麵頰磨得麻癢,不由自主更加靠近他懷裏。
“你現在有被我迷的七葷八素嗎?”
“有。”
“那你會不會聽我的?”
“……會。”
“以後我躲你身後,你養我?”
“好。”
“哪怕外人說你的妻主是個廢物?”
“你不是。”
“我……是哦~”
玉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越來越鬱悶的麵龐上,這親親,那親親,成功將男子的注意力攪的稀碎。
門外的水月,抬頭望天。
月涼如水,碧空如洗,就是這月亮沒她亮,明兒她還是安排吉塔守夜吧。
“嘎——”
“嘎嘎——”
兩聲輕輕的鳥叫吸引了她的注意,這兩坨胖鳥,怎麼來這了?
胖鳥見她走過來,又向外麵飛了兩棵樹。
水月見它們飛走,停住腳步不動,胖鳥又飛回來。
“嘎——走嘎——”
“跟——嘎——走,你夫——”
兩坨急的直跳,人類的語言太難學了。
再晚點人都要涼了。
水月心裏一咯噔。
“我夫……常兒?”
腳下一點,水月飛上了屋簷幾個起跳,運用輕功直接飛掠向最東麵。
兩坨寒鴉狠狠被他帥了一把。
“嘎——”
飛,一起。
“嘎嘎——”
還要叫大鷹來,別追了你個傻鳥。
二嘎一翅膀扇在它腦門,飛向西苑,一邊大喊。
“嘎嘎——”
吉塔大人,救人啊,呆萌皇子要沒啦!
一聲聲嘎嘎,愣是給它喊出了撕裂聲。
屋內的顧甜一僵,旖旎的氣氛瞬間消失,季賀裘親了親她的額頭。
“怎麼了?”
“七皇子出事了。”
“什麼?”
她急忙坐起身,身上帶了塊暖玉,裘襖一套就拉著剛抓住佩劍的男人往外跑。
“shu——”
季賀裘一句話來不及說,兩人在房內消失,下一刻,人出現了東邊水月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