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女皇與國師府的人剛從這邊路過,夏女官抓緊時間送進來的。

有人將聖旨交到了安來的手裏。

安來一愣,旋即打開聖旨。

【本皇子侄賢良淑德,特賜婚三王女季賀嬌為正夫,賜三王府旁府邸一座,令其即日前往,待嫁。】

“……賜婚。”

安來麵無表情合上聖旨,不理會一群看熱鬧的人轉身離開。

原來王爺早就知道。

也罷。

在哪,他都可以活的風生水起。

當年——

“小子,你可願為朕做事?”

“願。”

“嗯,朕知你與嬌兒情投意合,做好這件事,朕允你做她正夫。”

“是。”

*

“來兒莫擔心,我會想辦法求來賜婚聖旨,你照顧好自己。”

被女皇抽了一頓的季賀嬌麵色蒼白,依舊對他笑得開心。

*

“你個……傻嬌。”

也不知道,她用什麼代價求來的這道聖旨。

安來抱著聖旨,靠坐著門口,仰頭望天。

好像回到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陛下當真有意思,謀劃這麼多年,說放棄就放棄了嗎?

還是說,隻是放棄他這個棋子?

那剩下的棋子藏得可真是好,他半點沒發現呢。

岑一蹲在屋頂,默默觀察這安來。

上頭真的是心思百轉。

誰能想到四王爺一起長大的安來安總管,居然是陛下的侄子。

岑一是隸屬於女皇陛下的貼身暗衛,想注重什麼自然可以從夏淑這裏知曉。

來之前,她大概與夏女官了解了一下。

說是前王最不缺的就是不受寵的子嗣,不少類似安總管這樣,被主夫苛待,艱難度日的男子。

陛下登基之前大血洗時,當時的安總管還是個小少年,被三王女藏起來躲過了一劫。

後來再見到就在四王爺身邊了。

根據陛下最近的穩定情緒,再有顧小姐保駕護航,四王爺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連安總管這麼隱秘的棋子都被挖出來了,應該沒有別的了吧?

但是,為什麼頭兒叫她來看著嘞?這也不是危險分子啊。

被吱吱吵到耳朵的女皇,此刻被狗毛撲臉,鼻頭一直癢癢的。

“啊切——”

胡宛騎在女皇給的棗紅寶馬上,羨慕的摸著守護的大耳朵。

守護動了動耳朵,拍開了她的鹹魚手。

“你受了風寒嗎?”

“沒有,隻是狗毛讓朕忍不住。”

今日要出城辦事,她原先打算一個人去的,可是誰讓她看到了女皇的守護呢?

亂葬崗陰氣重,守護這純純大黑可以帶走辟邪。

可是女皇死活不肯與守護分開,所以就有了胡宛騎著女皇的棗紅寶馬,女皇騎著守護,身後跟著岑進夏淑二人。

“你要跟來,我讓你跟了,我們二人就行了,可你為什麼讓他們也跟來啊?擔心我保護不了你嗎?”

季宵月心說:朕的命可不能交到你手裏,很容易丟的。

胡宛單手又撩上了狗耳朵。

“嗷嗚——”

飯票,你讓這個流氓離我遠點啊,我不幹淨了。

守護不滿的輕嗷,夜深人靜的,說話都得小心。

寄幾這麼大體型嚇著人可不好。

“好了,你別摸守護啊,它不高興了。”

此刻的季宵月像極了跟閨蜜掰持的態度,身後兩人離得遠遠的。

“好嘛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