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攻,隻有守城時會用到。
淨化咒,更不可能,金丹的力量用一次少一滴,保護己方軍士都夠吃力,更別提想著對天狼國這群怪物使用。
隨即他又了然。
邪物,這用來淨化的言咒自然可以用。
他滿腦子隻想著己方的兵將少傷亡,倒是一時間沒有多餘的精力與金丹用到天狼國這群異類身上。
“我姐妹說,人有人道,妖有妖道,各家的道都不在一個界,而我的使命是將這個混雜的世界,恢複原樣。”
也就是神跡妖魔的蹤跡沒有的時候,她就功成身退了。
“那使命完成以後呢?”冷不防季賀裘問。
顧甜頓了頓,靠在他懷裏,仰頭看他。
“難道我沒說嗎?那魔神與我這身體是共生關係,我在一天他就在一天。”
“那我呢?”季賀裘環住她的腰,麵色悲愴。“還有孩子們呢,你都不打算要了嗎?”
顧甜一頭問號。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不要?”
以前沒有把握,可以說這身體沒了,她就回不來這個世界了。
可現在她記憶都恢複了,這點小事還要放在心上嗎?
“可是你將自己的性命並不看重不是嗎?”季賀裘緊抿薄唇。
命都沒了,拿什麼長相廝守?
顧甜想了想,她說:“……是這樣,解決與魔神共生關係的唯一辦法就是這具身體必須要消失,而幹掉魔神以後我會回去自己的神體,到時候再回來就好了。”
季賀裘茫然,這具身體,神體?
超出了他的範圍認知,大腦都宕機了。
顧甜仰頭看天,白嫩玉手把玩著他的大手,感慨道。
“怎麼說呢?前世我欠你一個承諾,沒想到在魔神的陰差陽錯手段下,今生真來還了。”
季賀裘沉默不語,靜靜聽她講述。
“隻是時機未到,小麒麟,”顧甜漫不經心。“等時候到了,你自己就會想起來。”
這個想起來有可能是幾年,也有可能是這一世過完。
不著急。
季賀裘有些納悶,並不懂性子淡若水的小妻主口口聲聲叫他小麒麟是為什麼?
也不理解什麼叫時機未到?
此刻的沉默,有點震耳欲聾。
“吼——”
甜甜,我們來了!你說吧,怎麼下手?
不給他多機會思考,黃皮虎躍過來,蹭了蹭小賀,順便腦袋擱在了顧甜的懷裏。
嗙噹——
迎麵撲來的口氣,讓顧甜臉上的淡然,支離破碎。
毫不客氣,揪住了黃皮虎的兩邊耳朵,努力將它扯遠了些。
“你不是回到你姐姐身邊了嗎?怎麼這個口氣還是能熏死個人?”
沒記錯的話,人家白虎個子高高壯壯但包括它的小崽崽都香香軟軟。
怎麼作為白虎的弟弟,卻看起來已經臭了,不能要的樣子?
知不知道有一種行為叫刷牙?知不知道有一種清理口腔的植物叫薄荷?
“實在不行,你平常多嚼一些幹糧清潔清潔牙齒不行嗎?”
顧甜的嫌棄全擱明麵上來了。
噗噗噗。
三箭齊發,目標黃皮虎。
黃皮虎感覺自己的巨大心髒血淋淋的三窟窿出來了。
那血滋滋的往外流啊。
久別重逢是這樣的嗎?
被顧甜一巴掌打掉,黃皮虎咂咂嘴,自己吃的都是新鮮的,末了還漱個口,咋還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