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大廠的員工效率可以有多高，直到他開始做私活。
張工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飛機上就完成了排期計劃。
他發過來排期的時候，還提出要買一台服務器部署到客戶機房。
老王和客戶說了，客戶很快給了機房和服務器位置，給辦好了手續。
然後，大熱天裏，陳陽和老王苦哈哈的搬服務器。
“這一台服務器原來這麼沉啊。”
“我也好多年不搬了。”
“這服務器看上去挺舊的啊，會不會有問題？”
“型號是舊了點，但是機器是新的。”
“哪裏弄的？”
“之前別的辦事處想搞創新業務買來給客戶測試用的。”
費了半天勁，終於搬到了指定位置。
“這要裝係統麼。”
“接上電就行，之前已經裝過了，遠程登錄就行了。”
陳陽和老王搞好了服務器，把用戶名和密碼發給了張工。
“這也登錄不上去啊？”張工來電話了。
“我們看沒問題。”
“可能被黑掉了。等我周六過去一趟。”
“你為啥周六來啊，工作日不行麼。”
“工作日我還要上班呢，上次就是請假去的。”
“你來出差，為啥請假。”
“我不是偉天的人，工作日還要上班，懂了不？”
“哦，對，你不是偉天的人。”
“陳陽你找侯銳約一下，這次就是他預約的。”
“好。”
“那個張工是什麼情況。”
“他不是偉天的，他應該有正式工作，這個網站的事情應該是私活。”
“還可以這麼搞？”
“那肯定可以，又不犯法。大長不少員工這麼幹。尤其是做技術的。”
“這種給多少錢？”
“不知道，不簽署合同的。大汪總說了算。”
“合著咱們外包公司的工作還外包唄。這是套娃啊。”
“沒人規定不能再外包。活幹好了就行，客戶不關心誰幹的。”
“我可以接私活不？”
“理論上可以。但是你一沒技術，二沒渠道。誰找你啊。”
“你給介紹點啊，我這工資太低了。”
“滾！我自己還想幹呢。”
“人家這是大廠的，聽上去就很牛。”
“你去說你是偉東的，誰理你啊。”
“你就是能力再強，公司不出名，人家怎相信你？”
“小破公司裏的隱藏大神？你當寫小說呢。”
周六陳陽陪張工來到了機房，接上顯示器，登錄不上，確實被黑了。
“幹！得重裝係統。”
“張工你這種私活多麼？”
“哪有那麼多私活可以接。”
“你這都是哪裏找到的。”
“你們大汪總原來和我一個公司。”
登錄上去了。
“你看這裏麵的文件，不知道之前誰搞的係統，一點防火牆也不做。”
“這個肉機是啥啊，”陳陽問到。
“肉機就是被控製的服務器。黑客用來操縱攻擊別人網站的。”
“文件裏有200多個ip地址，這麼多服務器麼？”
“別人的我們管不了。”
“黑客搞這些幹什麼？攻擊別人很好玩麼？”
“沒有黑客攻擊，哪來的安全產業？”
“我去，他們是一夥的？”
“每年那麼多的攻擊呢，沒有人出錢誰幹，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產業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