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采購的油水最大，可問題是當你抹了油水的時候，你就髒了，洗不幹淨的。
一家保定的供應商來找陳陽。
這是要建設一個新的節點的潛在供應商。
供應商很客氣，來了3個人，第一次見麵也隻是說給個機會測試一下。
陳陽沒問題，確實需求已經提交上來了。
吃了一個便飯，供應商的龍總給陳陽帶了一點荔枝。
陳陽沒覺得有啥問題，直到看到裏麵有一張購物卡。麵值五千的。
陳陽悄悄的把購物卡塞回了龍總口袋裏。
龍總見陳陽不收，也沒再說什麼。先測試兩天再說。
測試的結果質量是挺好的。
龍總他們就沒有離開北京。龍總再次約了陳陽，這次是一個人。
“陳總真是年少有為啊。”
“龍總您過獎了。您可真是兢兢業業。”
“哎，小破城市的業務難做。我們市公司中心就我們3個人，老總們又給了很高的指標，隻能一起往外跑了。”
“確實，咱們這個行業，位置太關鍵了。”
“所以我們難啊，目前的業務全靠幾個兄弟客戶給撐著。”
“陳總您也要多支持點我們的業務啊。”
“一定一定。我也是小地方出來的。
“陳總是哪裏人啊。”
“我是山東的。”
“山東是個好地方啊。山東人酒量好啊。咱倆幹一個。”
“我屬於那種一般的，給山東人丟臉了。”
“陳總你就別太謙虛了。今天沒別人，咱倆好好喝點。”
陳陽和龍總都相互試探著先聊一點安全的話題。
喝點酒了，才好把話題展開。
一瓶二鍋頭，倆人幹完了。
“陳總，再來一瓶？”
“好。”陳陽判斷了一下龍總喝酒的狀態，自己應該不懼。多讓他喝點，一會好套話。
“陳總真是海量，我就說陳總是山東人肯定能喝麼。”
“我這酒量不行了，不過說什麼也要把龍總陪好了。”
“陳總仗義。”
“陳總啊，我們那個節點的事情，你怎麼看啊。”
“測試的質量挺好的。”
“後麵看你們的價格了。”
“陳總你看什麼價格合適啊？”
“我隻是個小兵，也剛剛接手，摸不準啊。”
“陳總您別謙虛，這樣吧，我比石家莊的價格低兩成，你看怎麼樣？”
“這樣會不會太低了？石家莊不會找你們麻煩吧。”
“兩成是我們市分公司老總能批的最低價格了，說實話風險很大。但是我得一次報價就讓陳總滿意了。”
“那用不著，你們這真比別家低很多，我要簽合同也不放心。”
陳陽說的是實話，異常的價格，內外都難以解釋。而且有坑的可能性很大。
“哈哈，是這麼個理。其實低一成是比較符合市場情況的。”
“等測試結果正式發給你了。你郵件發一下報價吧，我提一下流程試試。”
“陳總痛快。”
龍總又把購物卡拿了出來。
“陳總，感謝您的支持。您就不要客氣了。”
“這個真不用。”
“陳總，這隻是初次見麵的小禮品。我們這邊老總是很支持我們業務的，給了我們比較大的權限。”
“我們簽署的合同之後，實際每月完付款後，可以返給您個人4個點。”
“不知道你怎麼看。”
陳陽是有點懵圈的。
他啥也沒有說。
他們聊的事情，簽署完協議，每個月的付款金額是百萬以上的。
4個點就是每月4萬。
遠超過他目前的工資。
這隻是一個很小的節點。
突然他理解了為什麼黑妹畢業幾年就從回龍觀搬到了五道口。
他也理解了為什麼二姐剛來L廠的的時候開的是10萬的車，現在開的是60萬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