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名叫肖姬,原是別駕皇甫渠的侍妾,三年前賞賜給了皇甫旭,成為他的後妻,皇甫渠和皇甫旭的祖先在三百年前也隻是同為皇族,時隔幾百年,血源早就淡如水,但皇甫渠卻看中了東海皇甫氏的財力,硬認皇甫旭為自己的族弟,皇甫氏家族也同樣把他當作是靠山。
這個肖姬名為皇甫旭的妻子,實際上是皇甫渠派來的監督,皇甫旭雖然是家族的第二號人物,卻畏她如虎,不敢碰她身子不說,還得處處討好。
“老爺,你怎麼不說話呀?”
肖姬輕笑一聲,笑得嬌媚無比,但她的目光深處卻閃過一種骨子裏的輕蔑,這種輕蔑就像一根針一樣,直刺皇甫旭的自尊。
皇甫旭心中暗恨,卻又不敢得罪她,連忙說:“沒有什麼大事,我父親想讓一個侄兒去做戶曹主事備選,我正在想辦法改變父親的想法。”
“要不要我去找縣公說說?”
肖姬秋波一轉,笑如百媚叢生,皇甫旭心也有點動了,雖然讓皇甫渠做每件事都要花大價錢,但他的話很管用,父親肯定會聽,讓這個女人去說一說,沒準父親就會改變主意。
想到這,他便陪笑道:“那這件事就請夫人幫忙了。”
“好吧!我去說。”
肖姬的笑容更加嬌媚了,“老爺,昨天百寶齋送來幾件珠寶,我很喜歡,老爺看.....”
“買!買!”
皇甫旭手一揮,“沒問題,隻要夫人喜歡,我就買下它。”
“多謝老爺了,我這就去給老爺辦事。”
說完,她腰一扭,風情萬種地走了,皇甫旭望著她的背影,不由咬牙暗罵:“一個娼婦罷了,還敢和我討價還價!”
.....
皇甫琢玉怒氣衝衝地走過院子,他今天無緣無故被父親一頓臭罵,罵得他惱羞成怒,滿腔怒火不知向誰發泄,他要去找他的娘子,不!那個賤人,要好好收拾她,竟敢在背後告自己的黑狀,反了她了。
剛走過一扇月門,前麵便是他的小院了,就在這時,‘哢嚓!’一聲,一樣東西砸中了他的頭,戳得他額頭生疼,他捂著額頭向四周張望,這才發現腳下竟有一隻斷線的燕子風箏,正是這隻風箏打中了他,這是誰放的風箏?
這時,他忽然聽見院子外麵有氣喘籲籲的小孩子聲音,“這邊!這邊!我看見它掉下來的。”
“哥哥,你沒看錯吧?”
“沒錯,肯定是這裏。”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這時,隻見月門邊露出了兩顆小腦袋,正是駱駱和朵朵,駱駱認出了琢玉,指了指風箏,撓撓後腦勺嘻嘻笑說:“二叔,把風箏還給我們吧!”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調皮!”皇甫琢玉臉一沉,極不高興道。
旁邊幾名下人小聲提醒,“少爺,他們就是那對孿生兄妹。”
皇甫琢玉眼睛眯了起來,冷冷道:“你們就是那個貢舉士的兒女?”
朵朵立刻糾正他的錯誤,“我爹爹不叫貢舉士,我爹爹叫皇甫惟明,是你的兄長。”
“哼!兄長,他配嗎?”
皇甫琢玉又指著風箏,“你們想要回它,是嗎?”
駱駱合掌央求,“求求二叔了,把風箏還給我們吧!我們保證不再調皮了。”
“好吧!我給你們。”
皇甫琢玉一腳跺上風箏,把風箏踩了個稀巴爛,口中大罵,“小王八羔子,大的欺我,你們小的也竟敢拿風箏砸我,我還你個狗屎!”
駱駱又驚又怒,他衝上來抱住皇甫琢玉大腿,“大壞蛋,你賠我風箏!你賠我風箏!”
皇甫琢玉腿甩了兩下,卻沒甩開,便一把扯住他頭發,狠狠給他臉上一耳光,打得駱駱的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朵朵見哥哥被打,她從後麵衝上來,抱住皇甫琢玉的另一條大腿一口咬下,這一口咬得皇甫琢玉疼痛之極,此時他正抓住駱駱的手掌,頓時惡膽心生,手上一較力,竟將駱駱的右手食指硬生生掰斷了。
駱駱一聲慘叫,頓時大哭起來,旁邊的下人見勢不妙,慌忙上前勸開,皇甫琢玉哼了一聲,轉身進自己小院了。
駱駱大哭著向自己家跑去,朵朵也嚇得哭喊著跟著哥哥後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