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一個線索,“對了,掌櫃可能姓劉,而且就在我們附近,五叔知道嗎?”
姓劉的掌櫃?皇甫貴腦海裏搜索半響,他忽然想到一人。
“無晉,你說的不會是齊大福錢莊的劉掌櫃吧!”
“齊大福和齊瑞福有關係嗎?”
皇甫貴嗬嗬地笑了,“齊大福就是齊瑞福,隻不過錢莊叫齊大福,正好,前麵一家齊大福錢莊要開業了,我去拜訪過,掌櫃就是姓劉,不過可沒有什麼女少東主,它的東主是齊二郎,齊家所有的錢莊都歸他管,人在京城呢!可能不是你說的那家。”
皇甫貴見無晉臉上有些失望,他便眨眨眼笑道:“其實年輕女東主也有,前麵李記珠寶鋪的東主就是,那姑娘長得雪膚花貌,今年十六歲,她是家中獨女,不肯外嫁,必須要上門招贅.......”
說到這裏,皇甫貴忽然伸出兩根食指比了比,曖昧地笑道:“那個李姑娘的父親和我是老熟人,要不要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五叔還是給仲勇撮合吧!我就免了,我要娶刺史的女兒呢!”
皇甫貴不屑地撇了撇嘴,“又來了,你若能娶刺史的女兒,我皇甫貴三個字就倒過來叫。”
無晉哈哈大笑,“我又沒說娶蘇刺史的女兒,娶退仕刺史的女兒,娶獲罪刺史的女兒可不可以?”
“你這家夥,喜歡找漏洞呢!得,我還是去一趟字畫社,把條幅給他們重裱,這事不解決好,我吃不下飯。”
皇甫貴也不管無晉,匆匆地走了,無晉又不能離開當鋪,一個人坐在那裏,無聊之極,恰好這時夥計老七回來了,無晉就像撈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讓老七看店,他自己溜了出來。
一走到熱鬧的大街上,他隻覺渾身都舒坦了,他不喜歡被束縛在店鋪裏,就覺得像坐牢一樣。
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標地走著,太陽暖烘烘地照在身上,他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這條街叫做八仙街,因橋得名,八仙橋地區本來就是維揚縣的幾大繁華地之一,而八仙街就是這個片區繁華的證明,由於這裏是去東城的必經之路,每天都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一路數百步,有大大小小店鋪幾百家,像楊記酒樓、李記珠寶、齊大福錢莊、馬納斯西洋貨店等等,在維揚縣都非常有名,每天生意都很興隆。
大約走了一百多步,來到一家富麗堂皇的店鋪前,他抬頭看了看店牌,五叔說的‘李記珠寶’,就是這裏了。
也不知為什麼,無晉的腦海裏總揮不去五叔說的‘雪膚花貌’,他當然也知道那個吃麵的女孩和李記珠寶的女少東主沒有關係。
他剛一猶豫之際,隻見幾名衣著富貴的客人從店裏走出,幾名店員送他們出來,為首是一個長得又黑又胖的少女,相貌實在是平常不過,隻見她學著男人抱拳的樣子,粗聲粗氣地笑著說:“楊東主、汪東主,還有於管家,你們要的珠寶明天就會到,我明天一早會讓夥計給你們送去。”
幾名客人也回頭拱手,“多謝李少東主,我們明天一早恭候。”
無晉嚇了一跳,這個少女不會就是五叔說的女少東主吧!
他心中驚疑,便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隻聽一名管事對少女說:“少東主,於管家要的翡翠杯可能明天下午才能完工。”
少女臉一沉,“不行!立刻派人去催貨,給匠人付雙倍工錢,必須今天晚上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