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種有人撐腰的感覺可真好。
“我知道了,大大!”
王香菊走到楊安飴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怨恨的王老太歎了口氣。
“娘,我自認對您盡足了孝道,你怨我當年連累了家裏,拱著村裏的長輩給七哥施壓,讓我一個外嫁女拿錢買斷十八年養育之恩,七哥一下子拿不出,隻能年年送上養老錢。”
“王金寶結婚,你說隻要七哥出了彩禮,以後的養老錢就算了,七哥出了。我早就不欠你的了,你憑啥認為我會聽你的,去道歉?”
楊老七眼睛閃了閃,“道歉?給誰道歉?”
楊安飴搶先一步回答道:“姥姥讓我和娘去給小姨道歉,娘不同意,舅舅就動手打我和娘。”不過沒打過。
楊老七沉下臉,右眼角的那道疤也跟著沉了下去,聲音像是在冰裏浸過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真他娘的放屁!天底下從來沒有受害人向害人者道歉的道理,趁著我不在就想欺負我閨女,信不信我把你們家的鍋給砸了?”
他一腳把門口的石墩子踹出老遠,嚇得王金寶屁都不敢放一個。
田梅花在旁邊當了一會兒隱形人,看到氣氛不對了才走出來。
“咳咳,七叔,王老太,你們大家都先消消氣,咱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楊老七臉上憤怒不減,“我知道你偏心王香草和王金寶,也從沒有指望過你疼安安,但是你不該不疼她還要來踩一腳,實在太欺負人!”
“從今以後,阿菊和你們再沒幹係,再讓我看到你們老王家人,我見一次打一次!給我滾!”
說完,他牽著媳婦和閨女的手回到了院子裏,關門插門栓,把王老太母子和田梅花都關在了外麵。
被女婿關在大門外,一時間王老太的臉色漲得通紅,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直翻白。
田梅花嚇了一跳,急忙上前用力的掐住了她的人中,不一會兒她就緩過氣兒來了。
“我還有活沒幹完,就先走了,你們兩個也快點回家吧。”
她跟過來是擔心楊老七對丈母娘動手,被別人戳脊梁骨,好在虛驚一場,她也要抓緊回去掙她的十個工分了。
王老太和王金寶在門外站了一會,擔心他們在鬧下去,楊老七真敢殺人,悻悻的離開了。
院內。
楊老七從房裏推出來兩個磨盤,興奮的拍了拍楊安飴的胳膊。
“閨女,嚐試舉一下這兩個磨盤,大大想看看你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楊安飴心中閃過一絲明悟,怪不得他看到自己舉起一個成年男子會是那種表情,敢情她這大力是遺傳來的?
她可沒忘記剛才他是怎麼用一隻手把王金寶提溜下來的。
心中這樣想著,她走到最大的磨盤前,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抱住邊緣開始用力。
楊老七緊張的看著她,“閨女,要不你先從小的開始試,這個大的可有兩百……”
他的話還沒說完,楊安飴就抱著磨盤在原地轉了一圈,大大的磨盤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不知道的還以為磨盤長了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