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戰火紛飛的年代(2 / 2)

楊安飴的眼睛倏地一下亮了起來,“娘,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咱們家過去的事?好多人和事我都記不得了。”

王香菊愣了一秒,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臉上滿是心疼,“不記得就算了,我慢慢講給你聽。”

“那就從我和你大大相遇開始講吧……”

王香菊和楊老七的相遇,可以總結為四個字:英雄救美。

1931年底,19歲的王香菊被土匪搶走,半路被21歲的楊老七救下,為了不連累家人,兩人一路南下參軍。

一路之上,曆經艱難險阻,兩人一個投身前線成為戰士,另一個隨軍做了護士,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起。

好景不長,1935年王香菊被炸彈炸傷了耳朵,左耳失聰,轉而紮根後方。次年,生下大兒子楊保國。

1940年,楊老七重傷下了前線,和王香菊一起帶著孩子回到了石羊村。之後修養了整整一年才能下床,相繼又生了三個孩子,分別是二兒子楊保家,三兒子楊保民和閨女楊安飴。

“……你本應有六個伯伯、十八個堂哥,在我們回家前,因小鬼子掃蕩,你二伯伯、二伯娘、三伯伯、三伯娘、四伯伯、四伯娘都不幸遇難了。”

“你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四堂哥、五堂哥也相繼死在戰場上,連個屍體都找不到。”

王香菊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安安,你要記住,咱們如今的和平是無數英雄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你一定要銘記這段曆史,自強不息。”

這天下午,楊安飴仿佛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看到無數的無名英雄為了和平前赴後繼,最後湮沒在曆史的長河中。

次日,吃過早飯,楊老七就帶著楊安飴進山了。

“大大,我們白天能抓到兔子嗎?”

她記得,野兔的生活習性中有夜食性、嗜眠性這兩點,白天一般在洞穴睡覺,他們就這麼過去,恐怕會空手而歸。

當然,三月和四月發情期高峰例外。

楊老七拍拍胸脯:“當然,一會兒大大教你怎麼辨別兔子洞,雖說狡兔三窟,但也有規律,隻要找準了洞口,用煙熏,它們就會自己鑽出來。”

楊安飴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她前世做了多年的野外巡護員,兔子洞還是認得的,不過怎麼分辨是不是同一個兔子的洞穴,她還真不清楚。

走進一段距離後,茂密的樹枝遮擋了熱烈的陽光,楊老七突然停了下來。

“安安,你還記得你被扔哪兒了嗎?”

楊安飴隨手一指:“從那裏上去,越過兩座山,有一個大大的……”

“凹地?”她正想著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楊老七咬著牙,從牙縫裏蹦出來了兩個字。

“大大,你怎麼知道?”

“當年躲避鬼子掃蕩的時候,我把整座山摸了個遍,利用地形埋伏了不少鬼子,隻要閉上眼睛,整座山的地圖就刻在腦子裏。”

說到這,楊老七停頓了一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