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七一把勾住路大誌的肩膀,“老路,這......你不給我介紹介紹?”

路大誌嫌棄的推開他的頭,“你吃啥了,臭死了!”

“臭嗎?”

楊老七眼睛轉了轉,故意對著他哈氣,“路大誌,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啥,不然我熏死你。”

路大誌閉了閉眼睛,一臉的生無可戀。

“安安,把你老子拽走!”

沒人答應。

路大誌額頭跳了跳,睜開眼睛時,眼前隻剩楊老七了,哪裏還有楊安飴的影子?

身後,傳來王雲生的聲音。

“安安已經進去了,老首長讓你們不要在外麵逗留。”

路大誌無聲的歎了口氣,反手扣住楊老七的脖頸,大拇指按在他的耳後,“鬆開。”

楊老七乖乖鬆手,還沒等他躲開,兩手又抱住了他的胳膊。

路大誌:“......”

在兩人“黏”在一起時,楊安飴已經被李大夫帶進了“船艙”裏。

“軍演結束後,那邊派人偷偷從羊城潛進來,雙方發生了火拚,兩邊各有傷亡。”

“你給保青保命的東西,被他拿出來救人了,咱們今天要救的,是那邊的人。”

說完,李大夫停了下來,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楊安飴。

“這個人很重要,老首長的意思是不計一切代價,但我並沒有跟老首長打包票。”

楊安飴皺了皺眉頭,這和大個劉告訴她的情況不一樣啊。

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李大夫接著說:“我這次回去主要是拿藥,而不是接你,明白嗎?”

楊安飴愣了兩秒,慢慢的點點頭。

見她完全聽懂了,李大夫轉身敲了敲門。

“進。”

房門打開,一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迎麵撲來。

雖然在醫院工作久了,但是她平時接觸到的都是艾草、蒼術燃燒消毒的氣味,像這種刺鼻的味道,還是有些不習慣。

孔主任看著站在李大夫身後的楊安飴,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

“藥帶來了嗎?”

楊安飴點點頭。

“那趕快開始吧,是注射還是熬藥?”

李大夫麵不改色的說:“兩個都要,快一點。”

“那行,你們來注射,我去熬藥。”

因為這裏的人手不夠,所以這種事都需要他們親力親為。

李大夫看著孔主任離開,然後關上了門。

楊安飴從斜挎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和之前送給楊保青的那種一模一樣。

上次給楊保青的時候,她就把“甘露”全部分裝成了小瓶。

看著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的中年男人,楊安飴轉頭問道:“怎麼才算救回來?”

李大夫沉吟一聲,“上麵說,要他在洽談結束前清醒過來,他是那種少數能做得了主的人。”

聽到他的話,楊安飴心裏有了計較。

少數能做得了主的人參與到這次的偷襲中來,是想鬧獨立還是有其他目的?

如果是因為前者......

“安安,給你針管。”

李大夫遞過去一支嶄新的小針管,他會注射,但就是打心底抵觸這些東西,每次看到都會讓他想到些不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