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礫的著裝風格向來休閑簡單,今天突然換上定製西裝、摘掉眼鏡,居然也與沈知意平分秋色,讓人移不開目光。
溫晚晚被自己的想法一驚,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聯想到沈知意。
“可以出發了嗎?”
“嗯。”
*
到樓下時,溫晚晚才知道今晚的“誇張”遠不止於此。
一輛……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加長豪車停在小區門口,溫晚晚站在車前,表情複雜。
穿著黑色禮服、戴著白色手套的司機下車,繞到溫晚晚麵前,為她打開車門。
溫晚晚回頭看了傅礫一眼,正想吐槽這種偶像劇裏才會出現的場景,眼角餘光卻瞥到小區裏的一個身影。
傅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是沈知意。”
溫晚晚心中一晃,收回目光:“走吧。”
車子起步前,溫晚晚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視野所及隻有一片樹木,剛剛的身影已經不知所蹤。
上車之後,溫晚晚雙手交握在膝上,閉上雙目養神。
“晚晚教練今天很累?”傅礫明知故問。
溫晚晚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是很累,隻是做做心理建設。”
參加豪門家宴的心理建設。
傅礫低笑一聲:“不用緊張,反正我家的人……都挺難搞的。”
溫晚晚猛地睜開雙眼:“什麼意思?”
*
很快,溫晚晚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傅礫家的家宴不是在五星級酒店,也不是在豪華別墅,而是在一處老洋房中。
建築雖老,卻是曆史保護建築。能在這種地方居住、辦宴的人家,非富即貴。
車剛開進庭院,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伯迎上來。
他身形挺拔,微微鞠身:“大少爺,老爺、夫人已經到了,老太爺讓我在這裏等著迎你。”
傅礫點頭致意:“林管家,我媽到了嗎?”
林管家身形一僵:“大少爺,你也知道,夫人向來不讓滿女士參加家宴的……”
傅礫置若罔聞,站在原地向外望去:“我等我媽來,她應該在路上了。”
傅礫的媽媽不是林管家口中的“夫人”,那他不就是……私生子?
溫晚晚的心怦怦直跳,她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嗎?她驚疑不定地看著傅礫,剛要開口,庭院外就又駛進一輛轎車。
這車比剛剛送傅礫的車更普通一些,但也屬豪車之列。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士。她身著絳紅旗袍禮服,簪著端莊的雲髻,舉止之間盡顯優雅。
“小礪,”她看向傅礫,微微頷首,又將目光移向溫晚晚,“你好呀,小姑娘!”
這語氣……
溫晚晚瞪大雙眼,下意識地問:“你是……福氣滿滿?”
“你好,我叫滿妤,是小礪的媽媽,你可以喊我傅阿姨,” 她微微一笑,抬起手輕撫發髻,“當然了,如果你想喊我小妤也可以。”
溫晚晚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樣具有古典氣質又神態狡黠的美人,驚得忘了回話。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想不到麵前這個中年貴婦人是遊戲裏穿紅戴綠話很密的福氣滿滿吧?!
沒等溫晚晚緩過勁兒來,林管家就開口了:“大少爺,還請入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