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機緩緩停穩,人流有秩序的湧入廊橋,一個窩國人士緩緩走出商務艙坐席。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蓄著八字胡,筆挺的定製西裝顯示著身份不凡。這個人正是中村正雄。受委托前來炎國查明吳天良的死亡真相,如果可能最好做到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殘忍嗜血的窩人本性讓他們寧願付出巨大的代價。
帽子男接到了中村正雄畢恭畢敬的九十度彎腰行李,中村正雄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二人一前一後上了金鳳凰世紀揚長而去。
是夜,一身黑色運動裝的中村正雄出現在拉著警戒線的龍泉大道67號,手裏拿著一個條狀物,找到一個攝像頭和紅外報警器的死角翻身而入,就在身形落地前瞳孔一縮,手中的條形物體往地上一點,整個人橫移開一丈,落在了安全地帶。打開了房門閃進房內,四處打量一番,略一思索坐在了沙發上。雙目緊閉,從懷中掏出一隻黑色的小貂,小貂機靈的在手裏站起,小鼻子聳動著,這是中村當年無意收養的異血神獸,最是擅長追蹤,嗅覺比獵狗還要靈敏百倍。小貂聞了聞沙發,又開始按照庚二狗的行動軌跡移動起來,中村緊跟其後,複盤著庚二狗的動作,複盤著事實真相。這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一定暗自咋舌,他們的行動軌跡跟庚二狗絲毫不差,逐漸的庚二狗的行動路線和庚二狗的動機逐漸在中村正雄的腦海中清晰起來。“八嘎,閃電,追!”話畢小貂像個靈活的襪子一樣飄閃而去身後的中村正雄緊緊跟隨,繞過了行人穿過了車流,一人一貂電閃而去,有幾個酒鬼隻覺得眼前一花晃晃腦袋再看就什麼都沒有了,暗罵見鬼了。很快中村來到了阿弟家樓下,小貂一下子從不鏽鋼防盜門鑽了進去,中村右手一抖,一把細小的銀色蛇形小刀順手而出,輕鬆插進門鎖,微微一動防盜門應聲而開。
跟著小貂來到了庚二狗門前,側耳傾聽,確定房間裏沒有人,依樣畫葫蘆利落的撬開門鎖,閃身入內。房間裏整潔幹淨,絲毫看不出是個單身漢的居所。中村正雄再三檢查也沒檢索到有用的東西,失望之餘收起了閃電,隱沒於黑暗之中。
庚二狗正在跟聯防隊的朋友們在小柯燒烤喝酒,在這炎炎夏日裏沒有什麼社交方式是比喝酒擼串更爽的了。因為阿弟的到來,小柯這個顯眼包特地把上次剩的路易十三拿了出來,淘汰戰,最後贏的可以喝一杯,大家殺得如火如荼不亦樂乎,阿牛跟猴子甚至腳踩凳子劃開了拳,到最後還是阿弟技高一籌贏得了最終勝利,美美的品嚐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其餘人等則是繼續劃拳繼續喝,輸一次一口的輸一次一杯的,喝的現場直播的--裝不下直接噴,青春在紅火的炭火上肆意的流淌。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12點,為了不影響明天的工作,在阿弟的授意下大家搖搖晃晃的散去,二狗和阿弟一起走路回家,目送著阿弟的身影消失,二狗來到了自己的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跨步走了進去。一把黑色的武士刀迎著二狗的脖子橫切而來,沒有帶起一絲風聲。二狗在剛開門的時候從反饋的聲音中聽出了門鎖被撬的聲音,之所以裝作若無其事推門進屋是因為他心中有底,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角色敢抬歲爺頭上動土。二狗身形下蹲,順勢一個低掃腿彈射而出。黑暗中一刀落空中村就知道今天遇到勁敵了,順勢一個劈斬向斜下方砍去,二狗一看這黑衣人的招式和應變速度禁不住暗讚一聲,心隨意動,右手變成了黑色,向刀刃迎擊而去。叮的一聲脆響,兩人各退一步,中村腦海中急速過濾著,這是什麼死變態,以血肉之軀硬抗妖刀村正毫發無損?這個人到底是誰?二狗也不禁暗暗好奇,這廝拎著一把黑色的妖刀,怎麼找到自己頭上來了?“你是修羅?”中村的瞳孔縮得像針尖一樣聲音顫抖地問,如果真是修羅那自己今天是老狗進廁所--找shi了。“哈哈哈,看你的武器和你的身手應該是大和榜上的中村正雄吧?恭喜你答對了,我正是修羅,不過好幾年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中村正雄露出了絕望地眼神,大和榜前三的人自己根本打不過,何況是跟第一的羅力京不相上下的修羅?想到此處不由一陣苦笑,想起自己出發時那誌得意滿的樣子,好像是觀光旅遊順帶著拿錢一樣,永別了貞子,再也不能夠去你的居酒屋了,再也不能吃你親手烤製的提燈了,再也無法在你的白嫩上馳騁縱橫了,明年櫻花盛開的季節希望你再到我們初次相識的地方再次吹奏一首【北果之春】吧,多虧來之前順手把這次的傭金存進貞子的賬戶了。可惜了我的閃電,以後你隻能自求多福了。一念至此,身體裏戰意勃發,一股股驚人的戰意透體而出,妖刀斜舉緩緩抬起,隨著刀式全部的戰意也凝聚到了頂點。中村正雄的皮膚發紅,血液像洪水一樣奔騰,這是他自從五歲摸刀以來最強的一擊,裹挾著斬斷一切的氣勢直衝二狗麵門劈來,呼嘯著,奔騰著,忽然間一切全停了,一切變得風平浪靜。二狗的兩根手指變成了金色,緊緊夾住黑色的刀身,右拳變成了一樣的金色,轟擊在中村正雄的胸口,就像大錘轟擊在癟葫蘆上一樣,深深地凹陷了進去,中村正雄卒,享年28歲。他的心髒已經化作了一團肉泥,帶著他自己知曉的答案,帶著對這個世界深深地留戀,很不甘的閉上了雙眼。大和榜第五,呸,就像捏死個蛤蟆一樣簡單,收起了妖刀,又看了一眼中村正雄的左胸口袋,裏麵有什麼東西瑟瑟發抖?二狗順手一掏,一隻像是大襪子一樣羽毛光滑的小貂順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