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事發地點,一輛載重卡車拉著滿滿的一車沙,停在山門這裏。車輪前麵還放著一隻死鵝,十幾個殺馬特青年圍著一個身高180左右的光頭壯漢,漢子也就三十五六的年齡,渾身上下的肌肉鼓鼓著,滿是王霸之氣,脖子上掛的金鏈子比小手指都粗,看起來好幾斤的樣子。這漢子是中原人,叫阿武,曾經在塔坑武校練過幾年,手頭還是有些功夫的,什麼腦袋瓜子開啤酒瓶,單掌開鵝卵石之類的不在話下,仗著這些功夫加上阿武的不服輸性格,來到誒門之後組織了一批誌同道合的小青年和兩勞釋放人員盤踞在寨上村這一塊,收點保護費搞點帶壟斷性質的小工程之類的,倒也算得上大魚大肉的日子。這不又盯上了明德師傅的工程,每次都找一個死的動物屍體扔在車輪下麵,然後他們就一哄而上敲詐幾個錢,捕快來了就說是經濟糾紛,過不了幾天又鬧一場,每次都能拿到點賠償。就像黔之驢裏麵的老虎一樣,一次次搗亂捕快也沒辦法明德法師也都掏了錢出來,阿武他們的胃口也逐漸大了起來,旁敲側擊的打聽到這工程還要幹幾年,眾人心裏樂開了花,一塊大肥肉啊,還這麼好拿捏,見到土鱉不拿那可有罪啊。所以才有今天這場戲。阿武從牛仔褲的口袋裏拿出鼓溜溜的錢包,充滿顯擺的打開,拿出一張大票給身邊的兄弟小黑,“去給我買一包華子”阿武每次出門兜裏都不揣煙,都是拿出他的大錢包顯擺一下讓小弟去現場買,以彰顯自己的身份和財力。

“你的車把我的鵝壓死了,怎麼說?“阿武斜眼看著司機,“明明是你自己扔的死鵝,你要訛人嗎?”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司機心虛的回道,“我們家裏可全靠這隻鵝作為經濟來源呢,大鵝生蛋,蛋孵化小鵝,小鵝再生蛋,蛋再孵化小鵝,子子孫孫無窮無盡,起碼也要上千個w吧,今天算看你可憐,拿十個w我們就把這事平了,各走各的”阿武接過來黑子遞上來的煙,伸脖子在黑子早準備好的打火機上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朝著車子吐了一口痰。

“那沒有你這種算法,要是這麼說超市的雞蛋我們還買不起了呢?”司機回懟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我翻臉跟你談嗎?”阿武惡狠狠的咬著煙嘴說,腮幫子因為用力而鼓鼓著。旁邊的小弟黑子上去踢了一腳司機“跟我大哥說話注意點,自己吃幾碗大米飯心裏沒點逼數啊?”司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阿弟看著現場說話了“這位兄弟,我是後埔聯防隊長阿弟。這一片屬於我們村管轄,如果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我道個歉。但是也請你們適可而止,不要無事生非在這惹事。”

小弟們都向阿武望去,阿武皮笑肉不笑的冷哈哈一聲,“誒呦,誰的褲襠沒紮住把你露出來了。五爺做事情還用你們教?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必須給我個交代”說著狠狠地把半截煙屁股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