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咻的一聲,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一道鬼魅一樣的身影從涼亭外的絕壁處射了進來,鬆下迅速調轉槍口,加藤鳥拔出一把黑色的短刀,刃身烏黑不帶一絲光亮,照著人影迅猛的刺出。二狗目光一掃,上去一沉手腕五指巧妙地劃過一個弧度像鋼箍一樣抓住對方手腕,就像老虎鉗抓住了嬌嫩的獵物,加藤鳥的手腕咯嘣一聲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黑色的刀刃對著自己的脖子紮去,就在這時候鬆下扔下了手中的巴雷特,倒握著一把博伊刀向二狗的後心紮去,二狗聽見背後的金刃破風之聲來判斷,這個家夥是對自己出手了,屬於圍魏救趙的打法,可以解決加藤鳥,但是自己也會被鬆本刺中,一念至此二狗縱身向前一步躍了出去,猛地一轉身,就像一隻敏捷的獵豹盯著獵物,隻見自己麵前的是兩個身材中等的家夥,加藤鳥的手腕還滴答滴答流著血,白骨森森漏出了皮膚之外,另一隻手裏拿著剛才的短刀。兩個人互為犄角與二狗形成了對峙,二狗咧嘴一笑,露出了森森白牙,加藤鳥和鬆下對視一眼交流了一下同時向二狗發出了進攻,加藤鳥的短刃直接紮向二狗的咽喉,鬆下的博伊刀橫切二狗的小腹,兩道刀芒就像驚雷一樣瞬息而至,帶著淩冽殺機。隻見二狗兩隻手瞬間變化為銀色,擋住了兩把刀刃,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加藤鳥和鬆下齊齊怔住“這是什麼?手掌怎麼變成了銀色?怎麼就把自己的進攻擋住了?”忽然之間兩人腦袋靈光一閃“難道是那個男人?手臂會變換不同顏色形成不同戰鬥力的男人?”就在這電光火火間二狗的雙手已經掐住了倆人的脖子,活活的捏斷了倆人的喉管。“他是修羅!“這是兩個人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念頭,一命嗚呼,曾經狙殺過那麼多對手,從未失手一次,而今天唯一一次的失手,就是去見了上帝。

二狗抖落了手裏的兩個人,四外環顧一圈,撿起了博伊刀像鬼魅一樣跳下了涼亭,隱沒入黑暗之中。黑暗是最好的隱蔽色,遮蔽了行蹤,也為擊殺準備出一塊最好的幕布,今天不管來了多少人,二狗就沒打算放過一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一場場血與火的考驗,早已經讓二狗摒棄了婦人之仁。

黑暗中加加林和津水綠端著自動步槍背靠著背小心移動著,四目謹慎的掃視著四周,輕輕地抬腳輕輕地落地,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就像兩隻小心翼翼的鬆鼠,警惕性發揮到了極致。突然加加林扣動了扳機,朝向左前方點射而去,津水綠迅速轉過了身子,向左邊移動的同時迅速地點射而出。兩人站住了身子,微微躬身蓄勢待發,這個姿勢可進可退可以隨時改變自己的方向,是十分完美的防守姿勢。眼前的樹林裏一點動靜也沒有,除了被打斷的樹枝,仿佛什麼生命也沒有。兩個人攥緊了手中的槍,舉在身前,隨時保持著可以射擊的姿勢,一步一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