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通,市區裏整天都在到處修路的濱海城,即使剛修好也要拆了重修一遍的濱海城,為啥放著這真正該修的路卻不修。
這條路的兩邊確實很荒涼,剛走上這條路時,道路兩邊不是荒地就是垃圾場。
走了一會兒後,兩邊開始有了人煙,卻不多。
我看到了一些破破爛爛的平房,還看到了一些挺有規模的成片植物,在有些沿街平房的門口,寫著‘某某花卉’‘某某綠植’一類的字樣。
看起來,是有人承包了這附近的荒地,專門用來搞種植。
這倒是也從側麵說明了,這附近確實荒涼,地皮相當不值錢。
在濱海城,連地皮都不值錢的地方…確實不多。
順著這條破路又走了十來分鍾,我終於看到了那座很突兀的地鐵站。
說它突兀,是因為它所在的位置,也是一片長滿雜草的荒地。
這片荒地似乎曾經被規劃過,有些橫橫豎豎的溝壟,但也隻是規劃過而已,除了這些溝壟,沒有任何其他人工痕跡。
就是在這樣一片荒地上,卻建著一座充滿現代氣息的地鐵站。
不過,因為疏於打理,這地鐵站的外觀已經相當髒了,遠遠望去,我莫名覺得,這地鐵站有點像是個破廟。
這片荒地,就是古時候的塞北西域,而我,則是正在路過這裏的旅人。
天近黃昏,我急需片瓦遮身,這破廟,便是我唯一的選擇…
一邊胡思亂想的腦補著內心戲,我一邊朝那座破廟走了過去。
蹚著荒草一路走到地鐵站門口,我隔著玻璃門朝裏麵一看,頓時一陣驚喜。
因為我發現,這地鐵站裏麵的燈竟然是亮著的。
這麼說的話,難道這座地鐵站也跟正常地鐵站一樣,隻要在地鐵運營時段,燈就是亮著的?
不管了,有亮光終歸沒壞處,先辦正經事吧。
再次把大門拉開一條縫隙,我剛想進去,忽然鬼使神差的扭過頭,看了一眼那晚那輛出租車駛來的方向。
從我這位置看不到路,隻能看到一片破舊的房屋,有的是平房,有的是二層小樓,沒有更高的建築了。
想必,這些房子,就是青衣巷了吧?
看了一會兒,我轉回身,一步邁進地鐵站。
雖然這座地鐵站裏亮著的那些燈,都是光線昏黃的鎢絲燈,但已經足夠看清周圍一切了。
正好,借著這光,我可以仔細看看下麵的環境。
順著樓梯一路向下,沒多大會兒就到了一個平層空間。
這裏同樣是完全毛坯的狀態,地上散落著一些煙頭或者食品包裝袋一類的垃圾,跟有人露營過的野外一模一樣。
順著一條樓梯繼續向下,走了一陣,便到了一個新的平層空間。
這裏,就是我之前下車的地方了。
和那天剛下車時一樣,這層的燈也是亮著的,完全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毛坯地麵毛坯牆,以及相對而言精致到不協調的兩排地鐵屏蔽門。
這裏的一切,都跟我上次來時一模一樣。
這種‘一模一樣’,讓我不自覺的走到上次看見司驚鴻的位置,再次朝那邊看了過去。
一看之下,我赫然發現,在上次司驚鴻站立的地方,竟然真的還站著一個人,這人也和那天的司驚鴻一樣,也在看著地鐵屏蔽門。
猛一看就跟在等地鐵似的。
“司…”
我有些驚喜的剛喊出一個字,就發現不對,那人不是司驚鴻,甚至不是個女人。
那是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風衣的款式很常規,和司驚鴻上次出現在這裏時穿的那身差不多。
目測一米八九的身高,挺清瘦,短發,這距離下看不清他的相貌,但能確定,這是一個我以前沒打過交道的陌生人。
我的聲音也吸引了這人的注意力,他緩緩轉過頭,看向了我這邊。
按我之前查的資料來看,估計這人也是個來探險的網紅吧?
我本就不擅長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喜歡,而且我一向對這些網紅沒什麼好感,所以,麵對他的注視,我隻是點了下頭作為回應,接著便準備專心忙自己的事。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還什麼都沒做,那人就徑直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