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大腿說道：“那您早說啊！”
看到我這反應，龍哥有點詫異的問道：“咋？我早說了，你就能跟我了？要是我沒看錯，你還挺認趙耀宗這人的吧？”
我說道：“不是那個，我是說，您要早說了，那還用這麼曲折？您直接把那十萬塊錢給我，我立馬就跟您了！”
龍哥愣了一下，但看著我的表情，忽然一笑說道：“臭小子，還敢逗你龍哥了是吧？”
我跟著傻笑兩聲，仔細想了想，說道：“哥，要說在昨天之前，我可能真不能跟您走，您說啥我都不能走，因為我原先一直覺得，趙總對我是真不錯…但是有了昨天驚鴻說的一些話，再加上我看到你兄弟們對你的感情，我有點轉過彎來了，其實，老趙對我的好，很多都是我自以為的好…因為我閱曆太淺，沒進過太多其他單位，沒法橫向對比，老趙又確實給我開了工資，不管是多是少，他給我開的工資，都是我很長一段時間裏唯一的收入來源，要沒這錢，我早就餓死了，所以，我真的感激他，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這錢，他特麼又不是白給我的，我又不是沒給他幹活，大家就是各取所需互相合作罷了，哪有真感情啊…”
我說完，龍哥問道：“光哥，聽你這意思，你的家人…”
我笑道：“我沒有家人…從記事兒起就沒有。”
龍哥了然的“哦”了一聲，有些憐憫的看著我說：“那咱倆一樣…不過我比你命好，你遇見的是趙耀宗這種小奸商，我遇見的，是司小姐，而且我遇見她時，可比你現在年輕多了，嘿嘿…”
龍哥的話讓我心裏一震，我試探著問道：“哥，您…也是孤兒？”
龍哥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現在也有家人了，等有機會帶你去見見你嫂子和你侄女，往後，再有人問起你的話，不準再說自己沒家人了，明白？”
“明…明白。”
我五味雜陳的說完，又問道：“哥，那您小時候是在哪家福利院度過的啊？”
龍哥搖搖頭說：“我沒住過那麼好的地方…遇見司小姐之前，一直流浪來著，呃…當然，為了生存，那幾年也沒少幹小偷小摸的事，有一天偷到了司小姐頭上…就認識了。”
聽到龍哥這麼說，我想了想又問道：“哥，您剛剛的意思是說…您很年輕的時候就遇見了司驚鴻？多早？那年，您不會是才16歲吧？”
“你咋知…”
龍哥剛說了這麼三個字，他自己就愣住了，接著像是恍然大悟般接連“哦”了好幾聲，這才繼續說道：“是二虎那個兔崽子吧？唉，我這點故事啊，就有天喝多了跟他講過一次，沒想到他就給記住了，還記得挺上心，要不是我攔著，他差點沒改編成爽文發到網上，也還好我沒跟他說過，那個人就是司小姐，不然啊，後來見到司小姐那幾次，指不定他還得要個簽名合影啥的，嘿嘿。”
聽到龍哥這麼說，我腦子臨時一抽，忽然想，要是把龍哥的故事改編成爽文發上網的話，應該發到哪個平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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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緒，一個念頭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我試探著衝龍哥問道：“哥，冒昧問您個問題，您跟司驚鴻都認識這麼久了，那…您知道她今年多大歲數不？您16歲遇見她時，她不會也長現在這模樣吧？”
龍哥表情古怪的看向我，沉吟幾秒，才反問道：“你不會當著她的麵直接問過她吧？”
我有點尷尬的說：“委婉的問過…她沒回答我。”
“嘖嘖…隻是沒回答你啊？”龍哥說道：“你小子命真好，當年我問的時候，那大嘴巴子給我扇的…”
“所以，您也不知道她到底多大歲數？”
我問完，龍哥說道：“你覺得呢？你看她有多大歲數？”
我想了想福利院裏看到的那張老照片的拍攝時間，又換算了一下龍哥16歲時距離現在有多少年。
而如果龍哥最初遇見司驚鴻時，司驚鴻就是現在這副樣子的話…
換算完，我相當不確定的說道：“她今年…得有50了？”
“噗…”龍哥忽然一樂，把我給樂懵了。
不過他很快就說道：“唉，司小姐的年紀…不能以常理來換算，這麼跟你說吧，想必你也知道，‘小姐’這稱呼，放在現在這年月，並沒多尊貴，嚴格說起來，還真配不上司小姐的身份，那你猜，我們為什麼都這麼稱呼她？”
我搖了搖頭，龍哥解釋道：“其實我原本也不知道，還是老喬跟我說的，有一次司小姐說漏了嘴，老喬才知道，司小姐之所以喜歡我們這麼稱呼她，是因為啊…在民國時，司小姐周圍的人，就是這麼稱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