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崔藏弓一張桌子吃飯,還能熟悉到這種地步,那成義的家底應該也不是一般的厚吧?像他這種身價,在網上一查,應該就能查到一些資料吧?成義…濱海城有哪個富商是姓成的嗎?”
我喃喃說完,小青說道:“就算查到了也沒意義,你能僅憑一個名字,以及這名字所代表的身價,就判斷出他和崔藏弓的關係嗎?他們隻是富商又不是明星,在網上不可能查到他們之間的八卦的。”
我說道:“也是,那些明星也真是每天閑著沒事幹,有那工夫提升提升業務水平不好嘛…那成義為什麼會對梁東瑜這麼了解呢?而且眼下看來,成義了解的,也隻是現在的梁東瑜,至於變態之前的梁東瑜…我好像從沒聽成義提起過啊。”
“難不成,成義了解的,其實不是我哥梁東瑜,而是…崔藏弓?”
小青說完,我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成義圖啥呢?他對崔藏弓的了解,都好到能精確找到梁東瑜身上了,那崔藏弓生前跟他得是什麼交情?這麼深的交情,他現在不應該正跟著梁東瑜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雞蛋灌餅加倆雞蛋再加一根腸那種日子不快樂嗎?他為啥不去享福,反而好像天天在惦記人家媳婦呢?”
“所以…”小青猶豫著說道:“問題其實還是出在桃子身上?成義惦記的,其實是桃子?”
“他惦記的著嘛…”說完這句,我自己又難掩猶豫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確實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
小青說道:“但他熟悉的,卻是我哥梁東瑜啊…”
我說道:“別的先擱一邊,我有個正經事得跟你說,就是以後吧,說梁東瑜就梁東瑜,你前麵別加‘我哥’倆字,除非你想公開你跟他的關係。”
小青搖搖頭說:“我不會公開的…這麼多年,我哥一直在抹除我跟他的關聯,這我是知道的,為了做這件事,他費了那麼大勁,我要是公開的話,豈不是白費了他一番心血?”
“唉,說起來,你哥也是個奇…”
我剛說到這兒,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便是小和尚的聲音:“開門呐,開門呐,封光施主開門呐,別躲在裏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我無奈的看向小青,小青點點頭,沒說話,我隻好打開門,衝著小和尚說道:“少抖這些陳年老梗,你們寺院裏的路由器是清朝的嗎?網速慢成這樣,你們為啥不直接訂份報紙?”
小和尚理直氣壯的說道:“就不,經典永不過時動不動?何況報紙多浪費紙啊?”
“那你上廁所…”我剛懟到這兒,忽然意識到旁邊有女人又有小孩,後半句確實有些不雅,於是便改口道:“那啥,你來幹啥?不會是要借紙吧?”
小和尚說道:“阿彌陀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貧僧是怕封光施主你犯錯誤,特來提醒啊。”
“犯錯誤?!”我嚷道:“我從你家出來到現在才特麼三分鍾,我能犯什麼錯誤?罵誰呢你?三分鍾夠幹啥的?你說你一和尚整天操的這都是什麼心?再說這特麼是孤男寡女嗎?旁邊那不是還有一個未成年嗎?加上你這不是倆未成年嗎?怎麼就孤男寡女了?啊?你…”
“好了好了,阿彌陀佛…”小和尚說道:“說正事吧,貧僧是來跟二位施主道別的…”
“道別?你要走啊?這一走就不回來了吧?哎呀媽呀,我佛終於開眼了…”
我雙手合十剛想再說點什麼,小和尚就說道:“阿彌陀佛…走不了那麼遠,封光施主是不是忘了?我和成義施主剛才出門,是去給龍哥施主賣禮品去了,剛剛我倆商議了一下,反正桃子施主的事情,要八天以後才會發生,那我們眼下還是要做眼下該做的事情才對,所以我特此前來告別,我和成義施主準備這就去看望龍哥施主…”
一聽到龍哥,我頓時說道:“那你告啥別?咱一起唄,小青,收拾收拾,咱一起去…”
“封光…”小青忽然表情有些古怪的問道:“我剛想起來,你…昨晚是不是一宿沒睡?”
“啊?是嗎?”
我順嘴問完的同時,一股不知原本藏在哪裏的困意,也瞬間如同一群脫韁的野狗忽然看到肉骨頭一般,從四麵八方朝我湧了過來。
我打了個悠長到仿佛時間靜止的哈欠,擦了擦因為這哈欠而流出的眼淚,說道:“我去,這事兒真不能提嘿,本來挺精神的,現在忽然…”
說著,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