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和尚就一直在循環做兩件事:喝水,上廁所。
看得出來,真給孩子渴壞了…
知道我的下落後,小青也就沒著急找我,她到時間就陪著肖梓萱上床睡覺了,生活作息規律又健康。
坐到崔成器旁邊,我跟他又閑聊了一會兒。
自從對我們坦白了身份後,崔成器整個人給我的感覺,也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表現的太不在乎錢,每次被小和尚坑了錢,他也隻會傻樂,所以以前的他給我的感覺,多少有點傻。
但自從開始以崔成器的身份跟我們打交道後,這貨臉上的傻笑,很明顯變少了。
偶爾有幾次碰巧看到他獨自一人時,我甚至發現他的眼神很是憂傷。
雖然現在的他擁有的財富,是我再上十輩子班都賺不到的,但以他眼下的處境來說,我總覺得,這才是真實的他。
麵對著他的真實與坦誠,我也沒藏著掖著,聊了沒幾句,我就把剛才在青衣巷看見梁東瑜的事,告訴了他。
當然,我隻提了梁東瑜,沒提老薑教我破解鬼打牆的事。
畢竟我特麼壓根就沒學會…
我坦誠的說到最後,得知梁東瑜最終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他自己跑了,還是被人給帶走了,崔成器頓時顯得又解恨又遺憾。
當他提出想跟我一起回青衣巷再找找梁東瑜時,我立刻拒絕了他。
因為首先我覺得,既然老薑當時都是那個態度了,那我現在再殺個回馬槍,肯定不合適。
其次,以崔成器眼下這情緒狀態,我真怕我萬一真跟他一起去找到梁東瑜,那,他就會變成殺人犯,而我,則會變成殺人犯的幫凶。
憑他家的家底,稍微一運作,說不定還能把我運作成主犯,到時候他回家繼承長弓集團,我在監獄裏天天盼著小青來給我送盒飯…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他。
還好,他即沒勉強我,也沒想過要獨自一人去。
提起梁東瑜,崔成器也告訴我說,他今天也得到了一些新信息。
桃子似乎被軟禁了,被軟禁在一座超級豪華的別墅裏。
以那別墅的規模,我一年的收入,都不夠付那房子一個月水電費的。
我打斷崔成器的話頭,讓他有事兒說事兒,再惦記我那點工資,我就叛變了。
崔成器接著講到,桃子現在不準離開那座別墅,不準私自跟外界聯係。
除此之外,絕對能稱得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那棟別墅裏,負責伺候桃子日常起居的傭人,加上園丁廚子啥的,一共有二十來人,隻為她一個人服務。
是的,隻服務她一個人,連梁東瑜都不包括。
自從新婚之後,梁東瑜再也沒回過軟禁桃子的那棟別墅。
以梁東瑜目前的氣勢來看,如果治不好自己褲襠裏那點毛病,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去見桃子了。
那桃子…也就有可能會被他永遠軟禁起來。
聊到這裏時,已經從廁所出來,並且加入聊天的小和尚,頓時開始感慨婚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看著他那副一臉認真的倒黴德行,我和崔成器聯手送給他四個白眼。
既然聊起了梁東瑜,我便不免問崔成器,關於如何對付這個人,接下來有沒有什麼計劃?
崔成器告訴我和小和尚,他和他爸原本製定的計劃,就是阻止梁東瑜順利繼位。
為此,他們父子倆做了很多努力。
準確的說…是付出了全部努力。
為了這事兒,父子倆費了很大心血,他倆也沒想過萬一失敗的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聽到崔成器這說法,我越發覺得,這父子倆的智商好像確實不太適合接管長弓。
這麼大的事,竟然完全沒有第二方案,也沒想過失敗後的對策,這…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嗎?
我委婉的說出我的觀點後,崔成器告訴我說,按他爹崔時正的意思,阻止梁東瑜的最好時機,就是那場婚禮。
如果當時都沒能阻止住他的話,那,以後想再阻止他,更是天方夜譚了。
換句話說,如果當時成功了,也就成功了;如果失敗了,那崔時正就打算以後都不反抗了,他認命了。
一次挫折,就永久放棄。
聽到崔成器的父親竟然這麼‘有骨氣’,我一時是真搞不懂他們有錢人的腦回路了。
而看到崔成器在提起梁東瑜時的恨意,我一時也有些猶豫了。
關於梁東瑜的真實身份…我到底要不要告訴崔成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