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東瑜的人?那能是誰的人?”
對崔成器的話,我還是相當信任的,但他說的內容,實在是有點讓我意外。
除了梁東瑜,這會兒還有誰會來盯我們?圖啥?我們這些人中的誰,有值得被梁東瑜以外的人盯的價值?
“我爸說的,肯定靠譜…”
崔成器說道:“說起來也奇怪,自從知道我人在國內後,梁東瑜就特麼跟有病似的,可上心我的事兒了,跟我有關的所有事,他都要親力親為不說,還老拉上我爸一塊兒,包括這次他忽然買下這兩套房子,他在下命令操作這事兒時,我爸就在旁邊,隻不過我爸這人太老實了,而且我爸說,他確實看不出梁東瑜有惡意,所以就沒及時通知我,所以啊,梁東瑜要是有找人來偷看咱們,肯定不會瞞著我爸。”
“這樣啊,那能是誰呢?”
因為本就知道梁東瑜的真身是崔藏弓,所以聽到崔成器這麼說,我覺得從邏輯上來講,完全能理解。
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想來梁東瑜也不會真像對待敵人一樣對待崔成器。
崔成器說道:“不知道…哎?光哥,外賣員那事兒,你不是都是聽那個老薑說的嘛?你說那個老薑會不會忽悠你?或者是他聽錯了?”
“能嗎?”
我說完,回想著老薑在跟我說這話時的種種細節,鬼使神差的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枚銅錢,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在地鐵上碰到的那兩個怪人,以及章敦跟我說過的,和那兩個怪人有關的話。
難不成,那個外賣員,其實是衝這枚銅錢來的?他是那個團夥中的一員?是來踩點的?
既然他不是梁東瑜派來的,那恐怕隻有這種可能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猶豫。
這事兒我該不該告訴大家呢?
告訴大家,難免就會憑空給大家製造一份額外緊張,隨時擔心家裏進賊。
可要是不告訴大家的話,萬一哪天那賊直接入室了,會不會嚇到大家?
我心裏正在糾結這事兒,崔成器忽然起身說道:“既然那人不是梁東瑜派來的,自然也就不是奔著桃子來的,那桃子也可以安心了,光哥你忙,我去把這事兒跟桃子說聲。”
“你去說啥?”
我一時沒理解崔成器想要幹嘛。
崔成器很自然而然的解釋道:“去跟桃子說,不是梁東瑜不在乎她了,是丫根本不知道她住在這兒。”
說完,崔成器剛要走,我忍不住說道:“靠,沸羊羊啊你?你這是準備撮合桃子跟梁東瑜啊?這咋還幫上梁東瑜了呢?”
“幫他?我是幫桃子,我是怕桃子傷心…”
“那你還是沸羊羊。”
我打斷崔成器的話,衝他來了一句。
崔成器有些撓頭的說:“我不是沸羊羊!我是…哎呦,跟你說不清楚,我…算了我還是找…不是,我咋就沸羊羊了?!”
說著說著,崔成器又把他自己說的有些著急。
看他這樣,我忽然心血來潮,衝他招招手說道:“來,器器,別急,要不咱倆先聊聊?你先跟我說說,你是從啥時候開始喜歡上桃子的?我看桃子好像對你也有點意思,這是從哪兒開始的呢?給我講講你倆的故事唄?”
“你說這個啊…”
聽到這話題,崔成器剛剛上來的脾氣瞬間就煙消雲散,他露出一絲傻笑,坐到我旁邊,說道:“說起這個,要說啥時候有感覺的…我也說不清,但是跟她有關的許多事,我確實都還記得,就比如之前有一次…”
接著,崔成器麵帶著一絲傻笑,跟我講起了他和桃子之間的一些小細節。
按崔成器的說法,最初,他倆之間主動的那個人,是桃子。
但在我聽來,桃子也就是主動跟他說了句話而已,隻是這個貨自己想多了…
崔成器現在住的房間,是桃子曾經住過的。
而且,桃子第一次離開這房子的方式,相當突然。
這就導致,桃子離開後,她住過的房間還完全保持了原樣。
原來是什麼樣子,後來還是什麼樣子;原來這房間裏有什麼,那些東西就一直還在。
而這,也是崔成器入住這裏的主要原因。
當然,他當時針對的不是桃子,而是梁東瑜。
按崔成器的想法,既然這房子原封未動,那這房子裏就一定有梁東瑜生活過的痕跡。
這些痕跡,對於了解梁東瑜,一定有用。
於是他就住了進來。
但在住進來之後,他通過對這房子的觀察而得出的最有用的結論就是,桃子跟梁東瑜,確實是分房睡的。
桃子的房間裏有不少小櫥櫃,包括梳妝台什麼的,一應俱全。
在桃子第一次回歸,並入住我家之後,有一天,我去上班時,小青想帶肖梓萱下樓遛彎,碰巧小和尚也在家待悶了,於是就陪著小青一起出了門。
於是,我家就隻剩下了桃子一個人;隔壁就隻剩下了崔成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