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跑走的小姑娘,周向蔚猶豫著跟楚暮塵開口:“你,為什麼?”
楚暮塵知道周向蔚想問什麼,為什麼明明那麼在意,那麼喜歡人家,卻故意氣走她?
“嗬!”楚暮塵仰頭倒回床上,抬起手臂蓋雙眼,半晌,才發出愁苦至極的低語:“可是,我和拉音音墮入噩夢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啊……
她從沒說出來過,可從她暈倒那次開始。每次她看到我,都會不自覺的先顫抖一會兒。
尤其是她那兩個同事的家屬來鬧的時候,有個人還提起過她曾經被醉漢強bao過的事。
那段時間,她偷偷去過好多次醫院。我傻傻的以為她隻是因為被人提起曾經。
甚至在後來她實在承受不住,委婉的說,讓我忙的話可以先別去她那裏了的時候,我還傻傻的以為她是過意不去了。
直到查到了楚暮澤,我才恍然,她一直的推拒可能不僅僅是不想麻煩我。
這幾天,被我派過去偷偷保護她的保鏢說,她去過好多次心理診所,他們用了手段才知道。
她想為了我放棄追責,也想要能正常麵對我這張臉,不受楚暮澤影響。卻逼的自己抑鬱症再次複發。”
哽咽著說完,拿下手臂,楚暮塵頂著滿眼的淚,轉頭看著仍然站在門口的好友。
“所以,她得討厭我,才會能真正放下過去……”
悲哀絕望的口吻,聽在周向蔚的耳裏,不覺替好友一陣鼻酸。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
幾個月後,錢三幾人被成功逮捕。之後,錢三還提供了楚暮澤委托他帶人淩辱簡淩音的證據。楚暮澤以教唆他人犯罪,被引渡回國。
幾人的案件被合並審理,期間,楚暮澤提出了好多次想要見簡淩音,想要和解,都被她拒絕了。
案件終審當天,簡淩音出庭,楚暮澤才算見到了她。
在被告人最後陳述階段,他痛哭流涕,說自己當時隻是覺得簡淩音和哥哥相處的更加自然、親近。他隻是嫉妒心作祟,想要讓簡淩音跟他更親近些。
他說,他原本隻讓幾個人嚇唬嚇唬她的,沒想到幾個人見色起意,才差點兒釀成大錯。
隻是,不管他如何的辯駁,都沒能讓簡淩音有絲毫的動搖。
最終,錢三幾人被判三到五年不等。楚暮澤被判一年。
時隔幾個月,再次在法院門口相遇,已經是初夏了。隻是,夏日的豔陽,卻沒有當時的冬日暖陽耀眼、溫暖。
楚暮塵看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女孩兒,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自己,心中苦澀難當。他們,此生或許都會如初見那日,自己想撲向她,卻來不及……
……
時光飛逝,簡淩音大學畢業已經兩個月了。她沒有再去工作,而是去到了一個北方海邊的小城,開了一家蛋糕店。
她以為自己此生都要這樣平淡而過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台風,卻打破了這一切。
時間已經是9月底了,一般情況下,在這裏的台風季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