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你是不是以為你成績好我就不敢動你？”
林獻剛到辦公室門口，瞿主任憤怒的聲音連著拍桌子聲一起飛出門縫。
“我沒這麼以為。”
相比之前和老師的嬉皮笑臉，祁霄這次認真又嚴肅。
“既然沒這麼想，那就把打架原因講出來。”
戾氣又湧上心頭，祁霄倔道：“我說不出來，要不您去問住院的那位？”
瞿主任心梗：“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人家家長已經往這兒趕了？”
“怎麼？要我給我爸媽打個電話？估計他倆還能先到。”
瞿主任又拍桌子：“你別給我裝傻。”
“怎麼？他有權有勢就可以侮辱人？”祁霄冷眼一瞥，眼神鋒利，“難道他站在那兒，嘴上不噴糞我就會揍他了？”
“你……”
祁霄譏誚道：“學校收了人家的錢吧？機房煥然一新啊，收錢的是我嗎？我為什麼要慣著那臭嘴的毛病？”
“你……”瞿主任手開始抖了。
“祁霄，”奎哥裝模作樣叫他，“你怎麼跟主任說話呢？”
祁霄：“我尊重師長，師長愛護學生嗎？”
奎哥在瞿主任暈倒之前，連忙將人攙扶在沙發上：“主任主任，別生氣，氣壞了身體，這小子一向嘴硬，這次架打的這樣嚴重，其中想必有蹊蹺，您也不能逮著一個人逼供啊。”
“我逼供？”瞿主任差點又跳起來，“曹淵都被他打住院了，要對峙也得等人出院吧？”
祁霄心中不爽：“那就等他出院，他不是說要弄死我嗎？我倒是想看看這些有錢人是怎麼弄死我的？”
奎哥心裏一驚：“你說什麼？”
瞿主任也愣了下，他站起來和奎哥問了一樣的話。
祁霄眼珠子一轉，說：“他說他家裏有錢，夠賠我幾十條賤命了。”
“豈有此理。”奎哥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子的水都晃了三晃，“一個高中生口出狂言，他他、他這還有王法嗎？”
瞿主任皺眉，他看著祁霄的眼睛，問：“當真？”
祁霄：“我為什麼要說這謊？曹淵家境如此優越，為什麼來我們這小小縣城，整日裏逃課缺考，瞿主任不會不知道吧。”
“……”
他自然知道，老奎為這事找了他多少遍，他又找了校長多少遍。
校長說反正就待一年，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老奎不依不饒，這一年正是學生們關鍵時刻，他不想留一顆毒瘤放在教室影響他的學生。
人家有錢，到時候出國鍍個金，他的學生都是平凡的普通人，需要用盡全力為自己博個前程。
“叩叩叩——”
辦公室三人同時看向門口。
下一秒，林獻那張漂亮的臉映入三人眼簾。
“你怎麼來了？”祁霄上前走到門口，他最不願的就是將林獻牽扯進來。
雖然林獻早已身在其中。
但祁霄覺得林獻不是根源，曹淵惡心的欲望才是該斬斷的源頭。
林獻朝他露出了個笑，她搖了搖頭，徑自越過他走到瞿主任和奎哥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