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聞禮正打算問清事情來龍去脈,奎哥小跑著過來對他們招了招手。
“各位家長,具體情況我們先進病房再說,曹總在裏麵等著呢。”
祁聞禮和程錦對視了眼,林雪若有所思。
曹總?莫不是被打學生的家長?
祁霄心裏一肚子數,曹淵都是些外傷,隻不過看著可怕而已,沒到住院的地步。
這樣隻不過想要難捏人而已。
病房裏,床上躺著一個玩遊戲的少年,他身邊坐著一位妝容精致,通身富貴的中年女性。
除此之外,一中的校長和瞿主任也站在一旁。
病房裏除了遊戲聲,就是女人溫和提醒的聲音。
曹淵不耐煩關了遊戲,進來一群人跟沒看見似的。
“曹總,”校長上前一步,“家長們來了。”
女人“嗯”了聲,這才轉身麵對眾人,不過並沒從凳子上起身。
校長又上前一步,說:“我來說一下事情始末吧,昨晚晚自習……”
絮絮叨叨說了十來分鍾,校長總結道:“總之就是孩子們之間的一些摩擦,祁霄先動手是他不對,我讓他給曹同學道個歉,但曹同學罵人也不對,也應該向祁霄同學道個歉,您看這事行嗎?”
校長把曹淵騷擾林獻的事暫時略過去了,因為他待會兒想拿這件事掣肘曹明曦。
作為一校之長,自然希望事情和平解決。
曹明曦丹鳳眼一瞥:“校長,您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將孩子送過來是學習的,好端端被人打成這樣,一句道歉就完了?”
祁霄嗤笑:“要不報警將我送進去?曹同學說了,弄死我一條命他賠得起。”
程錦和林雪一驚,祁聞禮眉頭緊皺看向兒子:“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您不是聽見了嘛。”
祁聞禮年輕時當過兵,人過中年依舊鍛煉,一日不落,即便穿著普通衣物,一身正氣難掩。
他看向曹淵,眼神淩厲:“你說的?”
曹淵麵對祁霄還能裝腔作勢,在祁聞禮這種強大氣場麵前囁嚅著不敢回答。
祁聞禮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曹明曦,居高臨下,說:“曹總是吧?我們也別玩虛的,誰兒子誰了解,要不是你兒子出言不遜,我兒子決計不會碰他一下。”
“校領導都在,我把話放這兒,祁霄不會無緣無故去打同學,不管是報警還是怎麼著,我都奉陪,但凡他恃強淩弱,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拿皮帶抽他半死,另外我讓跪著給你們道歉。”
“但事實若不是如此,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妻子身體不好,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誰弄死我兒子,我弄死他全家,我可不管對方是老總還是什麼東西,不信就試試。”
曹明曦臉色頓變,她居高位這麼多年,自然看得出來祁聞禮應該在部隊待過。
本以為隻是小地方好拿捏的普通農民,沒想到還是個硬茬。
病房裏安靜片刻,瞿主任倒吸一口涼氣,他訕訕開口:“呃,那個,祁霄家長,咱也不至於到那個地步,那個,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