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和林獻一路站到校門口。
公交車上陸陸續續下來的學生一邊喊著“累死了”,一邊拖著沉重的腳步邁向食堂。
林獻和許意牽著手往教學樓走。
“我倆不去了,站了一天累死了。”許意說。
祁霄說:“你倆先回教室,我和徐浩宇去買點吃的,你倆要吃什麼?”
許意:“隨便吧,買什麼吃什麼。”
祁霄動作很快,買了奶茶漢堡,林獻趴著沒五分鍾就被他叫了起來。
林獻剛要去拿漢堡,隻見祁霄打開紙盒,將漢堡外麵的一層紙拔下來疊好,然後才遞給她。
林獻微怔,心想他做得好順手。
祁霄又將檸檬水給她戳入吸管,說:“知道你不愛喝熱的,這是常溫的,不是很甜。”
林獻眨了眨眼睛,輕聲道謝。
教室裏回了不到一半的學生,三三兩兩趴著,應該是累得不輕。
祁霄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小盒冰山熔岩巧克力蛋糕給林獻,輕聲耳語:“隻有你有,別給徐浩宇看見。”
林獻心下發軟,但還是抓住他話中的漏洞,說:“你和徐浩宇一起買的東西,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祁霄輕笑:“那是因為我在公交車上就給蛋糕坊老板發了信息,讓他給我留一塊,不然這會兒早賣完了。”
附近有個精致的蛋糕坊,又臨近好幾個學校,生意好得很。
林獻又問:“徐浩宇沒跟你一起?”
祁霄回:“我讓他在漢堡店等我,他問我幹嘛去了,我隨意找了個借口。”
林獻:“……怎麼跟做賊似的。”
“主要是我也經常投喂徐浩宇,”祁霄補充道,“這乍一下不給他吃,我總覺得良心過不去,但他和你比吧……實在又比不過。”
徐浩宇吃著漢堡呢,猛地打了兩個噴嚏,惹得許意問他是不是感冒了。
林獻和祁霄四目相對,淺笑不語。
林獻幾乎每天都能聽到祁霄直白的喜歡,但還是不能習慣。
她幹咳了聲:“快上課了,我留著下課再吃吧。”
祁霄“嗯”了聲,反正現在天氣冷,根本不怕蛋糕上的巧克力融化。
晚自習第一節課紛紛睡倒一片,這其中包括林獻。
她例假就這兩天前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站久了,這會兒腰不舒服,也困得不行。
祁霄將自己的校服披在她身上,將開著條縫隙的窗戶關得緊實。
奎哥怕他們打瞌睡,再一個幾十號人在教室裏喘氣兒,味道確實也不好聞,大冬天的總會開著窗透氣。
今晚坐班的還是英語老師,見睡倒一片也沒叫醒學生,專心致誌改著卷子。
林獻睡著了也沒覺得冷,因為祁霄灌的熱水袋就在她懷中。
隻不過一節課下來,她手臂麻了,軟嫩麵頰也現出一道道校服布料的印子。
林獻睡眼迷蒙盯著桌麵上濕了一塊的卷子,下意識抬手擦了下嘴角。
隔壁傳來一聲淺笑,林獻轉頭,祁霄笑得正歡。
林獻慢吞吞隨手拿了一本書蓋在卷子上掩耳盜鈴。
“我去洗把臉,”說著,林獻起身,身上校服落地,好在祁霄一把抓住了。
祁霄剛要起身,奎哥從後門進來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