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寒風中,祁霄裹著黑色羽絨服,正站在路邊笑意盈盈看著他。
林獻失語,他怎麼來了?
祁霄雙手插在兜裏走到她跟前,戲說:“怎麼了?舌頭被凍掉了?”
林獻內心驚喜,連忙迎上去:“你怎麼來了?”
祁霄眼神帶著隻有兩人懂的甜蜜信息:“接某人放學啊。”
林獻咬唇又鬆開:“那、那你上來吧,我載你回去。”
祁霄樂嗬嗬坐上她後座,雙腳落地還打彎。
林獻晃晃悠悠騎了幾百米,倏地車胎擠飛一顆石子,車身沒穩住左右地晃,祁霄下意識抱住了她的腰。
馬路上一輛低調的黑色私家車徑自駛過。
祁霄笑著用腿幫她撐地:“你行不行啊?”
林獻微微側眸,說:“行不行你反正也上了賊船,就這麼著吧。”
祁霄抱著她腰沒鬆手,雙腳在地上劃了兩下,又道:“我爸今天將家裏電動車騎過來了,明天我送你上下學。”
“是不是擔心你傷口?”林獻問。
祁霄“嗯”了聲:“我在醫院三天,又陸續七天沒見到你,再加今明兩天,小半月了,還把我當瓷娃娃。”
林獻:“擔心的也沒錯啊。”
祁霄勾著脖子問她在學校的情況,林獻一一作答。
兩人就這麼晃悠著回了家。
距離家門口一百米,祁霄老老實實下了林獻的車。
家有猴精猴精的老爸,他怕被看出什麼。
兩人剛到院門口,今日下午到這兒的祁聞禮正好從樓上下來。
祁霄暗自捏了下林獻的手指,轉身上了樓。
林獻快被他嚇破了膽,大氣不敢出一聲,她微微彎腰喊了聲“叔叔”。
祁聞禮“嗯”了聲,看著心情不佳。
林獻轉頭回了房間,還沉浸在祁霄父親強大的氣場下。
她不知道的是,祁聞禮轉頭就將這股氣場壓在了她男朋友頭上。
祁霄一臉懵逼看著床邊的墊子,沒明白他爹的意思。
什麼叫跪下?
程錦也一臉懵,她看向祁聞禮:“你腦子沒糊塗吧?”
祁聞禮幽幽斜了這娘倆一眼,作勢要去抽皮帶。
程錦頓時炸毛:“祁聞禮,你要是敢無緣無故打我兒子,我跟你離婚。”
祁聞禮恨鐵不成鋼:“你問問你好兒子幹了什麼,這口氣我忍了多少天,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老子早揍得他認不出爹娘了。”
祁霄頭皮發麻,腿一軟跪了下去。
祁聞禮同誌這架勢,怕是知道了他受傷的真相。
可能從始至終都知道,隻是到今天才爆發。
祁聞禮本想忍了這口氣,但剛才見祁霄對著林獻的小動作,他恨不得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
祁霄玩的這些都是他當年玩剩下的,還自以為瞞天過海。
他對林獻沒什麼意見,就是對他兒子有點意見。
喜歡歸喜歡,你要是為了喜歡不要命,那也是不行的。
但見祁霄第一次認錯這麼快,祁聞禮又心軟了。
到底念著祁霄的傷,祁聞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才17歲,出事要告訴家長,而不是盲目解決,惹得自己一身傷。”
祁霄嘀咕:“17怎麼了,擱古代都三孩子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