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獻拿了件米白色菱格棒球棉服，她裏麵有件同色係襯衫，疊穿也還行。
牛仔褲是很普通的款式，她剛進試衣間，祁霄在外麵說：“先把褲子換了。”
林獻沒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下意識照做了。
“換好了嗎？”祁霄守在外邊催魂似的問。
“還沒，”林獻脫掉自己的外套，“外套還沒穿。”
祁霄倏地拉開簾子闖了進去，林獻嚇一跳，抓著衣服擋在自己胸前。
她這下算是明白他為什麼一直提醒她先穿褲子。
這是想來耍流氓的吧？
林獻還真冤枉了祁霄，之前她被嚇著，顧忌身邊都是人，他也不能抱著人哄。
眼下有個絕佳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祁霄猛地抱住林獻，側臉貼著她耳朵蹭，蹭紅了一片。
林獻耳際脖頸都在發燙，她抬手擼了把祁霄的短發：“幹什麼這麼黏人？”
祁霄什麼話也沒說，垂頭親了下她：“被你嚇壞了，需要安慰。”
林獻哭笑不得：“到底是誰需要安慰？”
“你，我這不是在安慰你嗎？”祁霄總有理，“親親抱抱舉高高，就差舉高高了。”
林獻見他真要動作的樣子，連忙製止：“別鬧，被人聽見了多尷尬。”
祁霄轉身坐到沙發凳上，強迫林獻坐他腿上。
“哎呀不行，起來了。”林獻去掰腰間禁錮的手，“祁霄……”
祁霄拿起棉服幫她穿上：“好了，出去吧。”
他也不敢過火地鬧，林獻是個表裏如一的，不管怎麼樣都一本正經。
尤其還是在外麵，更加放不開，總有一根弦扯著她。
不管是做人還是早戀，都不要太囂張。
兩人從衣帽間出來正好撞見江源和許意。
林獻不好意思垂眸，下一秒，一頂燈芯絨棒球帽卡上她頭頂，隔絕了兩人曖昧的視線。
祁霄帶著林獻去付款，兩件衣服、一頂帽子共計369元。
林獻要去掃碼，被祁霄按住。
“別，我自己付。”
收營員輕笑調侃：“小姑娘，讓男朋友付，你搶什麼呀？”
林獻經不住這遭，默默將收銀桌翹起的二維碼往下壓了壓。
祁霄樂嗬嗬付了錢，還附和了幾聲。
林獻聽到收款提示，連忙推著人出去了。
省得祁霄真跟人聊起來。
“這些衣服怎麼辦？”祁霄看了眼袋子裏的髒衣服，“我不想扔，你這衣服好好的，要是往垃圾桶一扔就有人撿去，都不知道穿誰身上。”
林獻也沒打算扔，她說：“我回去洗吧，姑姑買的衣服應該不便宜，我舍不得扔。”
外套因為麵料問題，那些血漬已經被擦幹淨了，隻是褲子慘不忍睹。
徐浩宇蹲在馬路邊，一邊皺眉一邊吸食奶茶裏的珍珠，珍珠吃完了，奶茶被他吐路邊綠化的土裏去了。
看見他們出來，他連忙起身將奶茶遞了過去。
“霄哥，你們這邊奶茶真絕了。”
祁霄一愣：“好喝？”
徐浩宇默默點頭：“好喝，我那顆撲通的小心髒終於安穩了下來。”
祁霄狐疑地喝了一口，下一秒猛地咳嗽了好幾聲。
“我特麼……這糖是不要錢嗎？”
林獻見此也默默喝了口，然後將奶茶遞給了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