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獻一直都知道祁霄私下喜歡沒臉沒皮逗她。
以往她被人臊得慌。
但總不能每次都因為這些事被拿捏吧？
她左右看了眼，四下無人，夜色掩蓋，正是撩人好時候。
“一定要在隱蔽的地方親嗎？”
祁霄腳步一頓，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不在隱蔽的地方親，難不成就站路邊親？
這邊前後可都是居民區，出來一個看見都得說聲世風日下。
到時候追著他打的還不是林獻？
他偏頭一瞧，發現她斜瞥他的樣子又酷又颯，活像是他的女王。
祁霄隔著厚實的棉服摟住她：“那我下嘴了？”
林獻瞬間破功，掌心抵著他下巴推離：“你就是故意的。”
祁霄失笑：“我不逗你逗誰？”
林獻默默道：“那還是逗我吧。”
祁霄驀地笑出了聲，這樣的林獻是真可愛。
走了十來分鍾，林獻手機響了起來，是林雪的來電。
問她怎麼還沒回，林獻回：“我坐車有些悶，走回去的，所以有些慢，半小時左右到家。”
林雪又問了兩句，得知她和祁霄一起回的，倒也放了心。
他們經過的公園不小，但很長，石橋之下的湖水被寒風一裹便侵襲上身。
祁霄外套寬大，拉開拉鏈將林獻摟在懷中亦步亦趨，惹得路過的人總會回頭望兩眼。
他沒在這邊停留，自然也沒找到隱蔽的地方吻她。
穿過石橋，林獻被橋頭一位賣花的老人吸引了。
因為她賣的不是真花，而是各種毛絨玩偶組成的花束。
祁霄拉著她蹲下身，老人笑嗬嗬地讓他們看看。
林獻大致看了眼，玩偶有大有小，但很精致，不是那種眼睛縫嘴巴上的歪瓜裂棗。
老太太嗬嗬笑了聲：“家裏小孩紮的，沒剩幾束了，喜歡可以給你們便宜點。”
話音剛落，又一對情侶走了過來。
祁霄忙問林獻：“喜歡哪個？”
林獻指了最邊上一個小的：“這個。”
那是僅剩的單個紮束的玩偶，被幾束大的擠在一旁，顯得有些可憐。
“這個看著沒有那些大的好看。”祁霄提醒了聲。
“就要這個，”林獻固執道，“我喜歡。”
祁霄將那小的拿起來：“奶奶，這個多少錢。”
“39拿走。”
祁霄爽快地付了錢。
玩偶是隻笑著的狗狗，林獻拿到手後，撥了撥它黑色的耳朵。
又揪了揪鼻子，拍了拍頭……一路上反正沒停歇，就連走路都是祁霄領著她。
五分鍾後，祁霄有些忍無可忍：“你再玩它不理我，今晚可能就是‘有狗沒我，有我沒狗’了。”
林獻：“……吃得什麼飛醋？”
祁霄哼了聲：“選一個。”
林獻抗議地掙脫他的懷抱：“我都要。”
祁霄無理取鬧：“39的玩意兒能跟我比？”
“自然比不了。”
祁霄一聽，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晚上它要陪我睡覺的。”
唇線瞬間又繃得筆直。
祁霄眼刀子飛到在林獻懷中的玩偶上，胡攪蠻纏：“它有什麼資格？之前那熊也就罷了，又來了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