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其樂融融,徐浩宇這些年酒量見漲。
他看見祁霄激動,拉著他講話,被易嘉嫌棄了好久。
許意開易嘉玩笑:“都沒見你動筷,是不是婚禮快到了減肥?”
易嘉捂著自己嘴巴:“我牙疼,這次路過打算去醫院看看。”
許意:“那是要去看看,老話說牙疼起來要人命,雖然我沒疼過。”
易嘉點了點頭:“我知道,之前就疼過,但我不想去醫院,這次躲不過去了。”
酒過三巡,徐浩宇說話開始沒數。
他摟著祁霄的肩膀晃悠:“想當年我作為你倆的電燈泡,走哪兒我都最亮,沒想到風水輪流轉……”
易嘉在桌下踩了下徐浩宇的腳。
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今霄哥你也成了電燈泡。”
許意拚命給易嘉使眼色,易嘉一把將人拉過去:“哎呀,我牙疼,你快幫我看看。”
徐浩宇一聽,連忙湊了過去。
祁霄端起酒杯灌了口:“我出去抽根煙。”
餐廳衛生間旁邊就是抽煙區,江源本想起身去安慰一番,被許意拉住了胳膊。
“別去,讓他自己待會兒。”
徐浩宇恨恨地拍了下自己嘴巴:“我這嘴也是賤。”
許意歎氣:“連著高三那年,已經十年了,我都開始心疼祁霄了。”
徐浩宇蔫蔫道:“我前兩年問他是不是要這麼等下去,他說忘不掉。”
江源:“我也問過這話,他反過來問我如果走的是許意,我會怎麼辦。”
易嘉作為一中的學生,自然也知道祁霄和林獻的事情。
但她知道不多,自從和徐浩宇談戀愛後,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起初她確實很心疼這兩人。
但估計是十年未見林獻,他們和祁霄的關係親近一點,天平自然而然偏向了祁霄。
許意說的“心疼祁霄”這話是大家共有的默契。
祁霄工作之前去過一趟國外,走訪了許多大學,但沒得到林獻的消息。
—
吸煙區。
祁霄熟練地抽完了一根煙。
玻璃窗前煙霧彌漫,倒映出他頎長的身影。
十年,他早已從一個少年長成一個男人。
他由184長到了187,少年時期還略顯單薄的肩膀早已深厚寬闊。
去年11月,他接受了某大廠“超越之星”的offer,拿下了應屆生最高檔位的百萬年薪。
隻不過他至今沒買房,一直都是租的。
結婚才會買房,他一個人什麼都無所謂。
當初初進大學,麵對窮追不舍的告白,他直接摸進表白牆說自己有女朋友,叫林獻。
從此以後,這個林獻就成了神秘人物。
包括他的室友,也是處了兩年才知道他這麼個情況。
同是男人,他們對祁霄敬佩不已。
很多人四年談了幾段戀愛,這人十年如一日。
祁霄去洗手間洗了手,又散了味才回包間。
徐浩宇自知說錯了話,連忙倒酒給祁霄賠罪。
祁霄不可能生徐浩宇的氣,自然喝了那酒。
離別之前,江源和許意還是將祁霄攔了下來。
“我也不想說話惹你煩,”江源無辜道,“但許意讓我問你,確定還要等下去嗎?十年,不是十天,你有幾個十年?”
祁霄轉身就要走,江源一把拉住他:“每次一說這話題就要走。”
祁霄轉身:“那你就別提。”
江源:“……得,我不提,打死我也不提了,你就是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