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微看著兩人緊緊牽著的手，還是走過去打了招呼。
她朋友早被林獻驚呆了。
這特麼的怎麼爭啊？也太漂亮了吧。
沈明微見祁霄皺眉，失笑：“你不用緊張，我隻是對你女朋友有些好奇，我這人心高氣傲，也想知道自己輸在哪裏。”
林獻覺得這位追過祁霄的同事是個爽快耿直的人。
沈明微也沒時間跟他倆坐下來閑聊，直接看著祁霄，說：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祁霄點了點頭。
“你當初是怎麼喜歡她的？”
祁霄腦子裏浮現多年前林獻進教室的那一幕。
風起簾動，他在那一刻陷入了美色中。
“一見鍾情。”
沈明微驀地一笑：“一見鍾情？那不就是見色起意。”
祁霄微微勾著嘴角，說：“一見鍾情是貪慕美色的本能，但如果是她，我將永遠臣服於庸俗之下。”
不管是林獻還是沈明微，亦或是沈明微好友，都被他的話震驚到了。
貪慕美色的本能是庸俗，但他花了十年的時間讓這段庸俗變得可貴。
沈明微笑道：“祝福你們，你們是我這些年來見過的最令人動容也是最相配的一對。”
祁霄和林獻同時說：“謝謝。”
沈明微走了，林獻站在路邊明晃晃看著祁霄。
祁霄被她炙熱的視線看得發窘：“盯著我做什麼？”
“看你帥。”林獻脫口而出，“剛才的話感動到我了。”
祁霄也不適合搞煽情，他親密地摟著林獻說：“吃飯去吧。”
林獻：“好，吃完飯還有些時間，看電影去嗎？”
祁霄有什麼不同意的。
隻是到了電影院又不免唏噓，他都不記得最後一次和林獻看電影是什麼時候了。
坐下之後，祁霄十分自覺將林獻戴著戒指的手拿過去玩。
兩人都不是拖拉的性子，進了店後直接說了要求。
花了十二萬買了一對高端品牌的素圈，營業員說結婚也可以用。
兩人初戴戒指都有些不太適應，祁霄食指漫不經心地摩挲她的戒指，連著指節都卷起了一層癢意。
林獻被他擾得靜不下心看電影，轉頭想要提醒，卻被他低垂的樣子吸引了注意。
明明周遭一片黑暗，但林獻很明顯感知到了祁霄克製隱忍的情緒。
她的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祁霄修長的指尖抵著它磨來磨去。
林獻想起他們重逢的那一天。
祁霄表現得很冷淡，隻在和好後用力地抱緊她。
過去十年的委屈艱難他沒說一句，她解釋了失聯的原因，他就接受了。
林獻起初也想問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但日子大同小異，自己如何過來的，祁霄也不會輕鬆。
但男女天生不同，她接連哭了幾場，祁霄卻一直憋著情緒。
心髒生出絲絲縷縷的疼。
林獻將椅子之間的扶手拉上去，她往祁霄那邊挪了挪，小聲地問：“祁霄，你在難過是不是？”
電影院裏人不多，祁霄他們選的第七排，前麵的人和他們隔了一排。
林獻的聲音掩藏在影聲下，隻有祁霄聽到了。
祁霄斂去眼底的失落，狀似開玩笑道：“要是你沒出國，咱倆孩子估計都出來了。”
林獻順著他的話道：“那我們什麼時候結的婚？”
“大概大學畢業吧。”祁霄淺笑著回，“我最多忍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