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建議道:“杜遠兄,我看還是殺了他吧,這家夥隻想殺了我們,哪裏會歸降我們?”
“不行!”杜遠搖了搖頭,如果要殺的話,他又何必大費周章的生擒典韋上山來?又正色道:“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們若想在亂世中活下去,就必須擴充實力,典韋乃猛將,殺了可惜。”
廖化皺眉道:“杜遠兄……這還是你麼?”
他總覺得,這個杜遠,跟以前的杜遠有著很大的區別。至少,以前的杜遠可沒有這種“大誌”,而現在的杜遠,似乎難以猜透他在想些什麼了。
“呃……我當然是我了,難道還會是別人?”杜遠翻了個怪眼,自己靈魂附體的事,自然不能告訴別人。
廖化訕訕一笑。
杜遠繼續向典韋勸降道:“人生短短數十載,何苦讓自己活得太累?在官與賊之間掙紮?隻要能讓自己活得逍遙自在,隨心而為,那便是好的。”
“典將軍,在下真的很需要你……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如果你願意跟隨我,就請留下來,如果不願,我也不勉強,就請你立刻下山去吧。”
隨著杜遠的話,不說典韋愣住了,廖化等黃巾兵眾也都一驚。
典韋站起身來,看了杜遠一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你真要放我走?”
杜遠怫然轉身,背對著典韋道:“快走吧。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
“敗將……告辭。”典韋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轉身下山去了。
“杜遠!”望著典韋消失在山腳之下,廖化怒道:“你自己都說了,典韋乃猛將,他這一走,猶如解開困籠走猛虎,來日必然引軍複來,到時候你我跟弟兄們都要葬身於此!”
“典韋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意義絕,你別再說了!”杜遠頭也不回的回到帳內去了。
“你一定會害死我們的!”廖化怒不可遏,回視黃巾部眾,氣洶洶的道:“想要活命的都隨我下山,斬殺典韋!”
“是!”響應者有三百多人,跟隨廖化衝下山而去。
留在土山頭的黃巾兵隻剩下了兩百不到,他們皆舉旗不定,不知該跟廖化去呢,還是跟隨杜遠。
此刻的杜遠躺在寨內木床,望著簡陋如草棚般的小帳篷,無奈苦笑道:“人各有誌……廖化啊,你我兄弟一場,其實我也不希望你離開我,但是,如果你不走,我在黃巾軍麵前就建立不起首領的威望,而你一走,我就能自立為帥……”
說到這,杜遠眸中微微泛起一絲光芒,放典韋離開,從而激怒廖化分道揚鑣,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為了今後的事能夠順利進行,他不得不這樣做。
有些事,必須得舍棄一些東西,才能換來。
“當前劫掠錢糧:3562。”
“還差4萬多,時間還剩下八天……”
杜遠輕輕鬆了口氣,接下來,他要計劃如何在八天內搶到剩餘4萬多錢糧!
……
三天後。
杜遠正在寨內休息,計劃著如何劫掠錢糧,忽有一名黃巾兵匆匆進來報信。
“何事?”
黃巾兵道:“探得消息,三天前廖化追典韋下山,卻被典韋一戟刺傷而逃,餘則皆散。廖化負傷不敢回山上見首領,不知去向。”
“哦,意料之中啊。”杜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便典韋隻有一個人,廖化也不是典韋的對手,實力上的差距太明顯了。對付典韋這種猛將,隻能智取,不可力敵。
而廖化憑著心中一口惡氣,卻忽略了對手的實力,以至慘敗。
正想間,又有一黃巾兵來報說:“昨日大虎跟小虎喬裝商人帶一百弟兄下山進陳留縣購買馬匹返回途中,遇上一夥黑山賊在搶掠婦女孩童的糧食金錢,還要奪取我們的馬匹。黑山賊原本與我黃巾軍同時起義,也算是盟友。但自從起義失敗後,各奔東西。沒想到,在這附近還有黑山賊盤踞。現在大虎跟小虎跟一百弟兄們正與黑山賊僵持,大虎讓我快馬回來稟報首領大人,請下指示。”
在這三天內,杜遠已經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兩百黃巾兵的首領。
“黑山賊?”杜遠眼珠子一轉,自己山上隻有一百黃巾兵,大虎小虎帶下山去的也有一百兵,總共加起來也不足兩百,何況將領隻剩下自己一人,硬碰硬顯然是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