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土山頭,已經是深夜。
弟兄們將錢糧交接給杜遠後,便迫不及待的拉著娘們喝酒快活去了。
整個土山頭,近三千黃巾兵士,無不高興。
杜遠隻是搖頭一笑,親自清點從圉縣劫掠來的錢糧,不過讓他很失望,整個圉縣劫掠過後,居然才搶了3萬多的錢糧!
“當前劫掠錢糧:38624。”
“還差一萬多啊……那圉縣看上去這麼富裕,人口也有一兩萬,沒想到……”杜遠臥在床上搖頭歎息,咬著茅草暗思:“時間隻剩下兩天不到,要不要再去找個村鄉劫掠一番?”
他正忖間,外頭吵鬧聲傳來,不一會兒,典韋慌忙進來報說:“稟首領,大事不好!”
“何事慌張?”杜遠皺起眉頭。
典韋道:“之前弟兄們所劫掠來的許多女子之中,有一位奇女子,他以假借撫琴作樂為由,迷惑了上千弟兄,現在,這上千弟兄仿佛著了魔似的,任由她操縱,與其他弟兄對幹,同時好多女子都趁機逃下山去了……”
“竟然有這等事?”杜遠大驚,忙與典韋出得寨來。
古來不知多少諸侯帝皇,因女子而崩壞朝綱,甚至禍及性命,杜遠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大業未成,會不會毀在女人手上?
“首領!”
見到杜遠出來,正在奮力抵抗的兩千弟兄輕輕鬆了口氣。他們都非常相信杜遠,隻要有杜遠在,任何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隻聽大虎道:“首領,那妖女撫琴作樂,迷惑我上千弟兄……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自相殘殺,我們如何下得了手?”
眾人皆點頭稱是。
杜遠默默點頭,向那位坐在遠處草帳之中素手撫弄琴弦的女子看了兩眼,昏暗中,就見那女子撫琴而弄,美妙的音律飄蕩在空中,形成一股混亂的旋律……這股旋律,居然隱隱會讓人頭腦昏沉,不知所謂起來。
還好,那陣旋律有著很大的範圍限製,至少站在遠處的杜遠他們並未受到強烈的影響。
由於光線太過昏暗,看不清楚那人容貌,杜遠隻得遠遠地道:“敢問閣下是何方高人?”
就聽那女子淡柔的聲音傳了出來:“民女隻不過是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何敢妄稱高人?”
“聲音真好聽……”杜遠暗想,但他知道,此刻並非欣賞的時刻,為了解救弟兄們,正色道:“可否現身與我一見?”
撫琴女子道:“民女不敢。”
杜遠道:“若你能出來與我一見,我便放了所有縣民。”
“將軍此話當真?”撫琴女子開始動容了。
“絕無虛言!”
隨著杜遠的話,草帳窸窸窣窣了一會,隨後,女子攜琴而出,但並未走得太近,而是站在被自己琴音所迷惑的千餘黃巾兵士身後。
月光當頭灑下。
借著淡淡月色,杜遠細細望去,隻見此女身材纖弱,肌膚白嫩,瓜子臉,一頭黑絲直長發披肩而下,身著淡綠衣裳,水蛇般的蠻腰不看盈盈一握,胸部高聳,沒有什麼珠光寶氣,有得僅僅隻有冰清玉潔,小家碧玉。
不施粉黛,素顏而對,美若天仙。
美……
杜遠竟一時看呆了。
由於杜遠立在一棵大樹下,月光被樹枝擋住了,撫琴女子看不清對方神色變化,隻知對方不聲不響,便道:“民女已出來,請將軍兌現承諾。”
“嗯……”杜遠回神,咳嗽兩聲後,對身後的弟兄們道:“弟兄們,將縣民們都放了,給些錢財護送她們下山回家。”
黃巾兵士們都知道這狀況很糟糕,比起娘們,他們更珍惜弟兄!當即也不猶豫,就將擄掠上來的女子全給放下山去,同時,有大虎小虎帶領五百兵士護送她們回圉縣。
看著鄉民們下山去了,撫琴女子才輕輕鬆了口氣,然後她就考慮到自己的處境。現在,整個山頭,隻剩下自己一個女子,這要是有個萬一,她豈不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