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國建國十年的冬天,忻祖皇帝忻太祖暴斃死於自己的寢宮,周身沒有任何傷痕,也看不出任何死因,成為一大怪事。
太子忻軒庭本該順理成章得繼位,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動靜,直到太上皇七七都過了,才鬆了口,個中原因,不乏猜測。可真正原因知曉的隻有那麼一二。
這是怪事之二。
其三是,太子繼位,改年號為治,在他上位百日內,開國將軍一家慘遭滅門,死因是因一場大火,也無從查起,徒留一條血脈司空睿僅存於世,年僅五歲。
因在大火中燒傷了麵容,忻治皇念在他一門忠烈,他又孤苦無依,收為義子,追封其父為景王,他為景王世子,待他成年後,便可繼承王位。
若是這三件事發生在別的時候,倒是與怪事掛不上邊,可偏巧這忻國建國太過於新奇,讓人不得不多想。
原先是有三國,忻,洛,秦,忻國國土麵積最大,人口也是最多,盛產糧食與作物,說豐衣足食不為過,可卻也談不上富足。
洛國麵積最小,甚至比不上忻國一個大型一點的洲鎮,可他這盛產金銀與能人異士,機關、陣法、各種技術比其他兩國,不知超前多少倍,不敢讓人有輕易動它的心思。
秦國算是一個邊緣化的國度,野蠻好鬥,卻難以大規模發展。
三國本是相安無事,邊界的除正常交易外,有點小打小鬧也正常,倒不是都願這樣和平相處,隻是一方動了,另兩主定會聯合,被滅的隻可能是自己。
可這種平衡不可能是長久之事,隻是這平衡的打破是所有萬萬沒有想到的。
據說是洛國主動找上忻國合作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秦國,一方有能力,一方有人,兩方合作很快得了手。
這隻是據說,具體如何,誰也不清楚,秦國在一年之內便被滅了,餘下兩國貌似很友好,作為老大哥,忻國當然稱大,洛國也樂得服小。
看似一切都挺好,可忻國建國三年,再次打破了這個局麵,突襲了洛國的邊界,這回不比上回,哪怕也是奇兵,卻很難推進了。
足以見得洛國雖小,卻也不是那麼好擺平的,可再怎樣,國小人少,終歸不可能拖太久,兩年後,仍被滅了國。
忻國算是真正的一統了江山,這裏麵的是是非非都不太好定論,而真正的起因,也略有流傳,必定洛國被滅後,繳上來的錢財與預計的出入太大了,不得不懷疑,有私藏。
而兩國合作的這幾年,邊境十分和諧與親熱,洛國人與忻國的人來往十分密切,幾乎不分你我了,完全可以大隱於市。
再怎樣想象滅了秦國那樣除了根,都是不可能了,漸漸的洛國便隻是一個傳說,那寶藏更是傳說中的傳說了,開始讓人遺忘。
但這三件怪事一出,又不得不讓人想起來,巫、蠱、毒很容易讓人想到暴斃,太子的不願登基,想來便是在查這個,卻不知太子這事才是怪中之怪。
而開國將軍的一門慘死,除了洛國複仇外,想不出別的來,誰讓這位是第一殺進洛國國都的呢,這都是大家心裏猜的,沒人敢討論,很早洛國便成了禁忌,聯盟叛徒總歸是不好聽。
忻治七年
十二歲的司空睿站在這個窗前,看著這個後山,神色莫名,那是他這次來的目的地,有時真的很煩這具身體,不能不要,可又不能好好的要。
“世子。”門外傳來了阿甲的聲音,他懶,不願去費那個神,願意跟著他的手下,就用甲乙丙丁十二支幹來代替著。阿甲打頭,很貼心。
門外的阿甲出了聲,又等了一會,才嚐試著去推門,自打七年前出了變故,世子的話是越來越少了,除了練武與便是學習,很少與人交流。
醫老有時都不禁感歎,明明還是一個孩子,怎就如此老成了,可一想到發生在世子身上的事,便都無言了。
門推得開,便是同意他進去了,輕手輕腳得進了屋,關好門,又等了一會,才自行回話。
“魏將軍在莊子前廳擺好了宴,有請世子。”這裏是魏將軍的別莊,依山而建,有一汪溫泉水引下,世子身體不好,醫老建議來這裏泡泡,很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