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怪事又發生了,兩條蛇一分開,纏繞在一起的地方一少,獨立的蛇身一多,便有了變化,倒不是它們本身有了變化,而是所到之處的變化。
衝向小木頭的是條黑底紅花的,遊動時,剛冒出來的春草便如燒焦了般枯萎了下去,是毒嗎?不是,是溫度,小木頭感覺到了那種灼熱。
而另一邊卻是相反,白底帶綠色的所到之處開始起了霜花,難怪它們會繞在一起,平衡的同時,也好行動,明顯它們自己也不喜歡這種感覺的。
可是為了滅了小木頭他們,分開了也不是不行。
這下更複雜了,並不比剛才的好處理,小木頭嚐試著接近了一下,很熱,腳下傳來的熱度,她估計有六十度左右,倒也不是能忍耐,唯一擔心的便近了這身,會不會更熱。
常識是這樣的,可這種怪物是不能用常識來判斷的,退了回來,開始在周邊遊走,認真觀察再作決定,很快便發現真的不是常識可以理解的。
那蛇身體移過的地方,並沒有旁邊的顏色來得更深,也就是說,它的自身溫度也許會低上一些,也是,這種生物怎樣也是冷血的,真的有高於六十度的體溫,就不可能是這模樣了。
心下拿定了主意,便躍了過去,一觸碰到怪蛇身上,便更確定了,同時怪蛇的反應也很快,纏了過來,蛇尾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開始進攻。
小木頭有防備,可也隻是防備,這個角度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被蛇尾拍了一下,很疼,比昨天挨的鞭子還疼,但她仍是一聲不哼,呼痛有用,她會叫的,沒有就別費那個勁了。
硬碰硬得來了一下,又多了解了一下對手,小木頭決定反撲,她的反撲可不是表麵意義上的反撲,討點便宜就走的那種。
前世的訓練告訴她,要麼不動,要動便一擊必中,怎樣她看起來都太弱了,特別是在麵對強大的對手時,不能一舉得手,便是一個死字。
而她許多次都活了下來,都是因為她的努力,判斷力,以及那股子狠勁,從未讓她失望過,今生第一回,也不會讓她失望的。她信自己。
小木頭的確是可以相信自己的,她中了,擊中了怪蛇的七寸,準確的,狠狠的紮了進去,怪蛇明顯沒想到她能做到,扭動了起來,大量的鮮血噴灑了出來。
小木頭一舉得手,立刻退後,不了解這生物,能不碰便不碰,可她退得再快,也沒那血噴灑的速度快,臉上手上還是沾染了不少。
略有些灼熱感,卻沒那麼傷人,這種不太有威脅的感覺,讓小木頭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清理,一是不太擔心,二便是另一條怪蛇看到了這一條出事了,舍了雪球向她撲了過來,根本無暇去顧及。
餘下的這條怪蛇是盛怒的,哪怕有雪球幫忙,也不比上一條應對得輕鬆,而且它似乎聰明一些,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弱點,讓小木頭無從下手。
從遇到這兩條怪蛇到現在,已過去大半個時辰了,也就是說小木頭全神貫注得同它們搏鬥了近一個小時了,一個五歲的孩子,鍛煉得再好,這體力也到了邊緣。
這是她最大的弱點了,如果在她脫力前,還拿不下這條怪蛇,那她便賭輸了,沒人願意輸,也沒人不願意好好活著,小木頭決定拚了。
與雪壞對視了一眼,一人一獸的默契度極高,同時攻了出去,那怪蛇也不是吃素的,用蛇尾對付雪球的同時,用蛇頭對付來纏小木頭。
小木頭並沒有同剛才一樣避開,而是主動得往前衝了一下,在它還沒完全用上力時,總算是抓住了這個破綻,將刀紮了進去。
不過,力道距離,以及角度沒有剛才的好,得手便艱難了許多,身體又被它纏住了,呼吸開始困難了,如果不牙堅持,前功一定盡棄。
可這堅持說起來簡單,實則很難,沒有足夠的空氣,如何使得出更多的力氣,正在這危機時刻,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對著那蛇便是一刀,怪蛇吃痛,鬆了一點。
隻這麼一點,對於小木頭來說便足夠了,兩隻手猛推,總算把匕首推深了,血湧了出來,忙閉上了雙眼與嘴,不讓這些東西進入體內。
好在不多,倒是沒讓她太難受,身上的束縛開始鬆了,就地一滾,離那怪蛇遠了一些,躺在地止,迎麵朝開,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