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再說,你動了就有用嗎?”小木頭輕聲製止了他掙紮的動作。
“小木頭。”秦睿捏緊了拳,覺得很無力,這種感覺很少有了,可出現一次便沮喪一回,何時他才能無堅不摧啊。卻不知無論人強大到哪種地步,總會有這種無力的時候。
“別擔心,是大花。”他眼中的焦慮與關切作不得假,讓小木頭輕笑了起來,再一次肯定了這人,不是在利用她,或者故意接近她。
不是她多想,養母又挪地方了,懷疑有人注意到她了,她自己可以無所謂,可為了她這個小主子小心又小心,努力又努力了。
經不起折騰啊,任何一個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不得不多審視一下,哪怕直覺告訴她這人不是。
“大花?”在秦睿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時,洞口處有了動靜,那隻大虎搖著尾走了進來,喉嚨裏呼嚕呼嚕的響著,無論是怎樣看也有點嚇人。
還沒等他回過神,小木頭便起了身,跑過去圈住了那大蟲的脖子,而那大蟲居然還矮下了身,任由小木頭在它身上作亂。這……
秦睿覺得一定是他睜眼的方式不對,得讓他緩緩,閉上眼,再次緩緩得打開,那大蟲已趴了下來,而小木頭則是在幫它順毛,輕快得在跟它說著什麼。
大蟲舒服得眯著眼,時不時應一聲,那模樣哪裏還是這山林之王,與一隻大貓沒多少區別,一人一虎玩了一會,又親熱了一下,才分開。
大花看了一眼秦睿,搖了一下尾沒理會,去往靠近洞口的地方,趴了下來,那是它待的位置,而它一離開,小木頭肩上便多了一隻雪白的小獸。
‘吱,吱’得叫著,不懂的人也知道它是在爭寵,小木頭當然不會忽略它,喂它吃了零嘴,又由它在自己臉亂蹭了一通,才放任它自己找地玩著。
“大花是我朋友。”這是在跟秦睿解釋。
“它……”秦睿的震驚度下降了些,可還沒有完全消退。
“有時動物比人單純,我更喜歡同它們在一起。”狼媽媽,虎夥伴,小鳥小獸,隻要不是胡亂凶殘的,她都能相處得很好。
秦睿覺得他上一個問題也不用再討論了,她的喜歡便是字麵上的意思,而她的話也的確很有道理。
很快又一碗藥煎好了,小木頭倒出來,放在一旁涼著,這才端起了之前已涼好的那碗,一飲而盡。
別看雪球幫她中和了毒性,在當時救了她一命。可隨著她的成長,各種東西不斷的接觸,體內也在自我變化,那個平衡點真的沒那麼好找。
幸好有藥雲,也有她自己,掌握了竅門後,這一月十天的藥吃著,倒是可以同常人一樣了,不過內力那玩意再次與她無緣。
前世是用不上,這世是練不了,可比起最差的結果來,已無所謂了。
“你也病了?”這不是廢話嗎,吃藥不就是為了治病。
“嗯。”
秦睿捏了一下拳,直覺與兩年前的事有關。
“天天喝藥嗎?”
“不,一個月有十天。”
這個回答越發證實了他的猜測。
“因為那兩條怪蛇,對嗎?”雖他不是有意而為,可終最還是因他而起的。他吃藥的次數也不少,知道那種難受,怎不能沒有歉意。
“是,還沒謝你當年幫了我。”好像自己欠了他兩回了,不過這回可抵了。
秦睿抿緊了唇,他哪裏是幫,是在贖罪好不好,他在想什麼,小木頭沒在意,注意力放在他的藥上,看涼了些沒。
她怕喝藥,放涼些一口悶,這人的不能這樣,溫一些藥效要好一些。
“不燙了。”試好了溫度,端了過來。
“我……”秦睿欲言又止。
“別擔心,這藥不苦,效果應該也很好。”小木頭誤會了。
“不是。”秦睿沒有伸出手,就憑兩年前,這小木頭采藥,他就信她的本事。
小木頭不懂了,睜著大眼,滿是不解,看著這樣一雙幹淨的眸子中,隻有自己的身影,秦睿覺得他應該說出來。
“兩年前,那兩怪蛇是我驚動的。”
都是聰明人,不用他多說什麼,都應該明白他的後話了。
“所以呢?”小木頭的確沒想到,停頓的時間卻不長。
“是我害了你不是嗎?”秦睿有些惱火,非得他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