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伯。”上前去扶他。
“請小姐責罰。”啞伯一個頭磕了下去。
“啞伯啊,你得讓我弄清楚是怎麼個事再說吧。”這沒頭沒腦的,她罰個什麼啊。
啞伯看了一眼藥房,小姐能出來,那位便表示沒事了,心下定了一些,才開始說起了今晚發生的事。
這時穆子一才知怎出了這檔子事,就是說嘛,按她的來,很順才是,想來裏麵的那個一直都在,見不對了才出的手。
“啞伯,起來吧。”弄清楚了,穆子一沒有打算處罰人的意思。
一她還真沒把自己放在主宰的位置上,二便是啞伯這樣做雖出於好心,雖不對,可拖上的隻是他一個人,裏麵的那個,在不知他目的之前,不願算在啞伯頭上。
並且如果這人不出手,受傷的便是啞伯了,自然會受到教訓。
論起來穆子一的心一直是冷的,是硬的,在她身邊她關心你,把你當自己的人與事,可你不聽話,不聽勸了,一言孤行,她也不會有太多感觸。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最後一點便是,哪怕她有這一身血脈,明確了以後的地位,可她仍沒有那種融入感,總覺得自己是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個故事的發展。
洛雅的過去是過去,洛雅的現在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洛雅的以後也不是她一個人能說了算,決定得了的。
“小姐。”穆子一是這樣想的,沒有任何人知道,見她知道了原委,仍伸手來扶自己,勸自己,不感動是假的。“請小姐責罰。”
“啞伯,責罰的目的是什麼?”見扶不起來人,又一個勁得這樣要求,穆子一換了一個方式。
啞伯與在場的人都抿緊了唇。
“啞伯你的確違背了我的囑咐,可終究我不在現場,許多事真的不好說。”穆子一真的很累了,累得沒有心情去處理這些。
“您老出手定有你老的考慮,雖後果差強人意,可初心總歸是好的,再說了您都跪了這麼大半晚上了,知自己錯了,也算是罰了,還是起來吧。”
若以後非得她來背,第一件事便是定一套規矩,有了章程,就沒這麼費勁了。
“小姐。”啞伯慚愧啊。
“起來吧,啞伯,我累了,真拉不動了。”她身體不好是眾所周知的,可她能扛的時候,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出來,此時隻得這樣了。
一聽這個,青荷與輕雨立馬圍了過來,穆子一推了一下輕雨的手,示意她去扶啞伯,啞伯這才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踉蹌,跪的時間必定不短了。
“取些外用的活血的藥膏,先用上吧。”見輕雨應了,才吩咐下一條。“將哥哥移到我屋裏來,放在那偏房吧,輕一些。”
“小姐,這合適嗎?”秦公子知道小姐女兒身,她們也是知道的。
“我累了,要休息,經不起這兩頭跑了。”人在她那,有什麼也好處理,這邊總歸要遠上一些。
幾人禁了聲,也是,小姐從未這樣一夜未眠過,她們受得住,小姐不成,聽從安排去做了。
穆子一拍了拍青荷的手臂,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扶,哪怕自己確實有些站不住了。
回了房,穆子一一個倒頭就睡,天大的事也得等她緩過來再說,跟著她的人,都是有常識的,秦睿被安置好了,一點也沒有損傷到他。
穆子一是給他紮了針的,要的就是他好好休息,一時半會也醒不了。
如此穆子一住的院子便安靜了下來,其他人則是在各司其職,跟著這樣能幹的主子,又是如此善待他們,再不盡心就不對了。
而整個三洛城卻正在翻天,三洛城這二十多年來,已發展起來了,原三國的人不少都選擇在這裏紮根,原先三不管是怕戰亂,如今好了,便是三地的貿易中心。
雖比不上忻國的大城池,中等還是算得上的,如此複雜的地方,想找人,不是很容易。
忻元海知道,可不能不找,皇叔父派他來這邊,是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好容易來了正事,結果成了這樣,東西丟了不說,人都沒摸著邊,豈不是很沒用。
那四具屍體也不知是哪一方的,還能怎麼辦啊?翻唄。
忻家還是有本事的,首先控製的就是藥鋪和大夫,你傷了總要找地治吧,先把這頭掐了再說。之後把那批人的畫相搬了出來,得看看同一夥的人還有沒有。
從他在現場分析的來看,應該是有兩撥人,哪方得手了不好說,可兩方都還有人是真的,找到任何一方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