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過界了,極有可能會失去他,也許在他看來,他隻是做了一個哥哥該做的事,就如同之前如一個哥哥般常護著自己。
思緒似轉得很慢,又似轉得很快,到最後,穆子一自己都有些糊塗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這變化已不是她能忽視的,而到底如何相處才應該是抓緊考慮的事。
同秦睿剛開始一樣,並不想去破壞原有的一切,決定先放著,維持現狀,看看再說。
做好了決定,再在人家懷裏待著就不合適了,並且若是他這時醒了,她又該何去何從,立馬移動了自己搭在秦睿腰間的手臂。
收回了這個,才去緩緩挪開他抱著自己的那一條,幫他放好,輕手輕腳得離了他的身邊,先行離開了這個房間。也許換一個環境,她便更能知道該如何做了。
她一離開,秦睿便睜了眼,其實他早就醒了,一是他是習武之人,晨練是固定的,每日醒的都比較早,二便是惦記著子一的情況,迫使他早早得醒來了。
秦睿不同於穆子一,一直是清醒的,也一直是懂自己的心的,甚至已經開始明確自己要什麼了,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心中的那個人。
見她仍在熟睡,一直保持著昨個夜裏臨睡前的模樣,可見她是乖巧的,也是安心的,這是他想帶給她的。
昨個進屋時,有燭光,可他沒有心思好好去看她,一心隻記掛著她的不適,以及情緒的不穩定,現在她好了,燭光是滅了,卻不影響他欣賞她的容顏。
女子的容顏該如何來形容,他學習過,可這時,他隻想用一個美字來形容她,別的女子長成什麼樣,他沒留意過,她的他一直記得。
哪怕記得,再仔細看上一回,仍會感歎一次,睡著的子一是嫻靜的,同她平時嫻靜時的感覺不太一樣,更加的想讓人去憐惜。
看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與子一同床共枕了,按照忻國的說法,他們都算是有夫妻之實了,哪怕自己被子一看過兩次,可仍是不同的。
這是不是代表她便可以屬於自己了,這個念頭一閃便又放下了,不可能的,子一不是別人家的女子,她是與眾不同的,若隻是這樣,便能令她屈服,那她就不是穆子一了。
再則說了他的越界不是一回兩回了,一想到越界,秦睿就有些口幹舌燥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二十二歲了,不可能沒有生理上的正常反應,特別是這一大早的。
隻是他從未去在意過,而此時自己喜愛的女子就在懷中,她溫熱的氣息灑在自己耳畔,柔軟的腰肢就在自己掌下,且自己還注意到了,怎可能不難受。
可再難受他也不能做什麼,她是子一啊,是他想護,想寵想疼,想愛的那個人,怎可以那樣去對她。理智上他是在控製的,可情感上卻不那麼好說話。
她對自己有巨大的吸引力,想讓自己向她靠近,想親近她,想擁有她,如今第一項已做到了,最後一項不能做,不可做。
第二項他想他可以吧,情已深,不由已,順著自己的心意,終是把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一觸即離,隻是這麼一下,足夠讓他歎喟了。
原來親近到她是這麼一個感覺,甜蜜,心慌的同時,還會想要更多,今個不成了,以後吧,他會讓她喜歡上自己的。
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有種看不夠的感覺,這樣看著一個人,當然在她要清醒前便會發現,忙閉上眼,同樣他也不知該如何去麵對,而且他剛偷親了人家。
其實穆子一醒來到離開這個時間並不長,閉著眼,放輕呼吸的人,隻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過,之後便離開了。
這種交流當然無法判斷對方是如何想的,也就無從得知穆子一的心理變化,略在床上還躺了一會才起身,做戲就要有個做戲的樣子。
出了房門,並未看到人,不著急去尋她,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裳,一夜未脫,已折皺得不成樣子了,而他現在所有的衣物,都是子一讓人準備的。
這讓他很開心,手觸到了那個護心的白布,更是甜蜜了幾分,這可是子一親手給他做的,哪怕不代表著什麼,也足夠他慰藉一下躁動的心了。
心情極好的秦睿出了房門,洗漱後便開始了晨練,這時穆子一出現了,她起來了,也同樣換了衣裳,在院子裏轉了轉,心情平複了許多,做的決定便是維持現狀,一點也不想去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