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娶我?”不同於上回提了,這回明顯穆子一有鬆動。
“當然,這初心從未改變過。”抓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穆子一看了一眼人,又去感受她掌下強而有力的跳動。
“你且好好的,等我滿了十六了,帶你去見見娘,如果娘允了,就再議吧。”算是應了他一半吧。
“當真?”秦睿覺得有些驚喜,他相信有一天她終會應了自個,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
穆子一是一個痛快的人,從認識這人起,到現在快一年了,這段時間裏,經曆過不少,一起走過不少地方,該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如果說這世上還會不會有如此與她契合的人,不好說,可如此又有緣,又能相互了解的,還有如此適合對方的,是真的沒有了。
既然是這樣,還端著有意思嗎?她又不恨嫁,而且,一旦到了年,過了十六,隻怕是娘那邊也要安排這事了,還不如自己帶一個,回去呢。
“假的。”主意穆子一拿得很定,可這人不信,那也沒法了。
“就知子一最好了。”秦睿哪裏就是不信了,盼的就是這一天了。
這一晚秦睿當然是不會走的,雖說不做些什麼,能多在她身邊呆一會是一會,多抱抱她也是好,仍是老時間起了身,好好得親了親她才不舍得離開,卻不知這一分開,將麵臨他們感情相知以來的第一個大的考驗。
十一月二十四,對於穆子一來說,不是什麼大日子,秦睿走了也有幾天了,都已經說好,這回不通信了,小海有別的用處。
秦睿是不可能讓出現在身邊具有特殊的東西,在司空睿身邊同時出現的,惦記是有一些,卻不是全部,總歸得習慣這個感覺,哪怕以後真在一起了,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粘在一塊不是。
這個日子對於她沒什麼,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一個盛大的開端,布局了三個多網,是該出手了。
次日,一大早便有人往院子裏扔進了一個包袱,看起來有點大,啞伯不敢隨便動,不明物體還是等小姐看過以後再說。
隻要是無毒的,便沒什麼他不能解決的,這種事是第一次出現,穆子一也仔細,反複確認了沒問題,才讓人拿進了屋。
啞伯親自上手打開,這不是一層包袱,而是好幾層,明顯中間是一個硬硬的東西,為了防止它摔壞了,才會包上這麼多層。
東西終於露了出來,啞伯還好,穆子一與四個丫頭同時變了臉。
“小姐,這……”青荷有些沉不住氣了。
“別急。把信箋拿來我瞧瞧。”有信物,有信箋,便會有目的了。
信封上寫著‘穆子一親啟’,可見是衝她來的,抖開信紙,隻是一個時間一個地點,一個任務,再無其他。
“小姐,萬萬不可。”輕雨在幾人中最是穩重的,也是第一個出聲相攔。
“不成啊。”穆子一伸手摸上那個物品,隻是一個極簡的首飾盒子,簡單的如尋常人家的一樣,可上麵淡淡的檀香味還在,這就是顯示著它的不同。
隨著她手的撫摸,首飾盒打開了,裏麵還有一根發簪,而這個發簪一出來,一頭霧水的啞伯也明白了。
“小姐,不可。”站到輕雨她們這一邊。
“啞伯,那人可是我娘,我若連她都舍得下,你們還跟著我,有什麼意思。”這是娘的東西,雖說隻是普通的物件,與洛雅半點邊也不沾,卻是一直跟著娘的,算是從不離身的物件了。
如今卻在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她被人控製了,控製她的目的,便是來要挾自己。
“小姐。”其他幾個丫頭也急了。
“小姐。”啞伯跪下了。“穆主一直住在庵堂,不與小姐親近,就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會危害到小姐,小姐請三思啊。”
“啞伯啊,你錯了,這回不是母親的身份暴露威脅到了我,而是有人要用我做些什麼,反過來危害到了母親。”穆子一起身把啞伯扶了起來。
她的話讓其他五人開始沉思。
“以這個信箋來看,做這事的人,目的還不明確,可有一點是可以斷定的,他們並不知我的身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若是敵對方,發現了母親順著母親找到她,便沒這麼簡單了,而是想法把她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