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這話他早該說了。
“奇了,這又關你什麼事?”穆子一的狀態又回來了,歪著頭看這人。
“若我在,就……”
“不,你在,這事也避免不了。”穆子一打斷了他的話。
“能說說嗎?”看來這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穆子一也不瞞著他,簡短得把上月二十五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中間說了有人抓了她的娘,先讓她彈了一曲,讓忻元霖同時也起了心思。
那方人也想將計就計,結果就被迫到了這,從而成功接觸到忻治皇。
秦睿對這個講述並不滿意,決定從他了解到的先問起。“子一原先的那個住處我去過,被人翻得很亂。”
“嗬,這還真是做戲做全套了。”穆子一冷嗤。
“忻元霖用的是什麼名義?”從子一的表達中看得出綁了子一母親的人不是他,這一點他也是同意小人兒的。
那忻元霖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扯出一個理由來很正常,而小人兒也是因這個理由在順水推舟。
“總不是那些,栽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借以威脅我,隻是拿捏不住而已。”穆子一真沒把那當回事。
“我想聽聽細節。”暗處那個沒找出來,明處這個記下了,遲早是要算賬的。
“非說不可嗎?”
“當然。”
見他態度堅決,穆子一聽得正了神色,也好,說透一些,讓這人幫她看看,忻元霖怎就篤定了自己能入忻治皇的眼了。
於是便從冬日二十八說起,一聽到她曾大病一場,秦睿心中很不好受了起來,她真的是又吃了苦,又受了委屈,再聽到她用那樣的法子同忻元霖周旋,欣賞的同時,也心疼。
這都是被逼的呀,卻忘記了穆子一完全可以不搭理的事實。
“秦睿,你幫我想想,為何他就篤定我入得了忻治皇的眼了。”到最後,穆子一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子一,你的琴聲很特殊。”看來小人兒還不知道,果見她眼中閃過迷茫。
“子一,聽說過音攻嗎?”換了一個方向。
“聽說過。”這個時代很無聊的,除了那些書,她真沒有多少事可以做。“真的會有嗎?”
“傳聞上百年前就沒了,也正是因為沒了,你的特殊才沒被人發現。”話題繞了回來。
“怎麼說?”穆子一彈琴時是心無旁騖的,沉浸了進去,便不管旁人了。
“你的琴聲很能感染人,聽到的人很少不會沉迷進去的,知道街對央的那個小館嗎?因為你,已爆滿很長時間了。”
她關在這,定是不知的,原先彈琴時又在深閨,越發不清楚了。
“你是說,我的琴聲有一種殺傷力,如果用的得當,便有如同音攻一般的威力?”他後半句穆子一聽到了,卻不在意,放到了前半句上。
“是,音攻門借用的是他們特殊的琴,以及不同的樂章,以子一這樣的,稍加練習便是高手了。”
“這就不奇怪了。”若是自己的琴聲有這個魔力,也就不怕她會不成功。
秦睿暗歎,子一還是太過單純了些,怎忘了那人對她還有過別的企圖,如若不成,隻怕那人的目的便會換一種了,怎樣他也是不吃虧的。
而現在唯一讓那人有點慌的怕是抓不住子一的軟肋吧,這樣倒是不錯,隻要找到了子一的母親,一切都好辦了。
正要開口問關於這事的問題,穆子一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音攻門的人都出自於洛雅嗎?”
“不一定,怎這樣問?”
“那個忻軒庭,也就是忻治皇。”若不是穆子一這樣解釋一句,秦睿還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敢這樣隨口叫皇帝的,也就隻有她了。
“他見我的第一回,便問我是不是洛雅之人。”
“那子一先告訴我,那天你彈的是什麼曲子。”秦睿也不好說,隻得從曲子上來先入手。
“那天是臘八,我先想娘了,彈了娘的曲,後來是師父,換成了師父教的,之後就想到你 了,彈的春江花月夜。”
當著這人的麵說想他了,穆子一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為了談正事,隻得大方點承認。秦睿湊過去在臉上親了一下,真好,她也是想自己的。
“估計他是根據前兩首猜的。”這是他的推斷。
穆子一捂著被親的地方,瞪了一眼這人,說事呢,幹嘛這樣。
秦睿又想親她了,不過真的要說事了,否則又得同昨日一樣,這事總理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