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人毀了我司空家,又想控製我,當年睿又太過年幼,隻得將計就計,表麵上是聽他們安排的。”
司空睿已把事理順了,這人知道父親,定知道發生在他家裏的事,無非是不知真實情況,一見麵就又是試探,又是斥問,還逼著承諾的,定也是清楚了。
而這根源除了剛出去的那人不作他想,這位穆子一信任的人,他也可以信任,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叔父,父親的同門,提起自己的事來,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
“是嗎?”李侍衛長笑了。“知道他們是來尋什麼嗎?”這孩子願意自己提,可見也是個有腦子的。
“應該是來尋叔父的。”
“為的什麼?”
“睿大膽猜測,為的是七彩華珠。”這是司空睿除去穆子一外,第一次對外人提到這個。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李侍衛長略吃了一驚,不過也隻是一點點。“也吃了不少苦吧。”
年幼成孤,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長大,還要翻盤,了解到了這麼多,又有這樣的本事,不簡單也不容易。
“還好。”司空睿已沒多少感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為什麼這麼做,之後會成為什麼樣子的人,便真的還好。
“心性不錯。”李侍衛長又誇讚了一句。
“我該如何做?”人見到了,也確認了,且目的也證實了,就得想對策了。
“不用做什麼,他們不會得逞的。”李侍衛長不無驕傲。
主已出世,且已在行動,七珠已集齊五顆,餘下的就更容易了,就他來看,這位比之前的那位更厲害,也就不奇怪紫凝是七主中最出色的一位,也是最曆磨難的一位。
司空睿皺眉,不管嗎?還是說這位手並沒有?
“護好外麵的那位,你的心願都會達成。”李侍衛長看不太清司空睿的表情,可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猜得出他在想什麼的。
這小子無非是想報仇,而主定不會放過叛逆,倒是正好了。
司空睿點了一下頭,無論這個穆子一是不是自己的子一,他都可以這樣做,同樣與自己報仇沒有半點違背。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功夫還是差了些。”主的功夫可不差,這樣的一比就不成了。
司空睿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功夫不好,要知道他這個年紀有這種修為已是屈指可數了,可有外麵的那個穆子一為例,也傲不起來。
起身,整理了一下,行了一個大禮,極為謙虛。
“請叔父賜教。”
“孺子可教矣,坐。”李侍衛長是高興的,為司空家高興,這孩子沒長歪,為洛雅高興,這可又是一大支柱,為主高興,紫凝身邊的人不比其他幾位,選擇的餘地可不多了,有一個好的算一個好的。
“我與父親出自於玄機閣。”巫師一脈用上玄機門,就是因為聽說過玄機閣,李侍衛長能認穆子一,認得阿冰與阿火,也是因為玄機老人。
隻是凝主不認為自己出身於玄機閣,不可勉強而已。
司空睿認真聽著,玄機閣他略有耳聞,也隻是略有而已。
“你所習的功法並不完全。”李侍衛長卻沒有細說閣中之事的意思,直接跳到了司空睿的身上。
“你父親出山門前,已偏向於兵法,留下的可能也就這麼多了,倒是不奇怪。”隨後自己又解釋了這個問題。
“我們這一派中,並沒有固定的招式,許多都是自己悟出來的。”穆子一所習的那套掌法,是玄機老人悟的,音攻也是,因為已到了頂極,沒法再突破了,才這樣留了下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司空睿才無法從李侍衛長的身手上看出與自己相似的痕跡,且自己所學的,除去母親保留下父親的東西外,便是自己領悟的。
原本以為自己這樣是野路子,必定與別家的太不同了,可誰知卻是歪打正著了。
“你比你父親在武學上的天賦要高,還可以更進一層,罷了,看在你叫我一聲叔父的麵上,那書便留於你吧。”主身邊的人弱了怎麼可以。
“這……”誰不想要變強,可是這合適嗎?
“玄機閣沒那麼多規矩,你是洛雅的族人,又已入了門,便可學。”
“是,叔父。”司空睿坦然接受了。
“別高興得太早,那書可不在我這裏,在我原來的書房中,想來現在已在這姓蕭的小人手裏了。”一句話也說明了他為何會被困在這了。
“沒了上半本,入不了門,那下半本當然不可能有用。”這也是姓蕭的留下他的一個主要原因。“書名應該與你看到的一樣,就叫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