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慕彥是聰明的,他派出來的人,怎樣看也不可能與他有關係,也就根本不會往他身上去想,又是這樣的人動的手,很容易讓人把這一變故當作意外。
注意到的人,關心的人,還有別的心思的人都在看這邊,也就避免不了帶出他這個隻是陪著站著的小弟子了。
他對自己的偽裝是有信心的,可對上那個忻元霖就不一定了,隻一眼就知不好,立刻做了決定,馬上離開。
他是一個很懂得取舍的人,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會想法子做一切有利於他的事,可一旦嗅到危險,立馬就會收手。
以上次威脅穆子一為例,丟了穆素妍,被忻治皇發現來看,就是個精的。
現如今,他暴露出來了,又被對手發現了,自然要避,不避,讓人這人來借機收拾他,抓他的把柄嗎?雖很遺憾這次沒有什麼收獲,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精,忻元霖也不笨,在確定這人來了以後,便已開始布局把他留在這了。
雖說兄弟相殘太狠了些,可無毒不丈夫,再說了他做了初一,還不讓自己做十五了,這本就是他自己栽進來的,怪不得誰。
到了父皇麵前,他也是好解釋的。
原本是沒準備明著動手,可如今挑明了,就得加快了。
他們精,還有人精,挑了這個禍,這個熱鬧總歸要關注下去,她是想殺了忻慕彥,卻沒打算就這樣置他於死地,太便宜他了。
能對自己親娘下得去的畜生,就該讓他嚐盡苦頭,在絕望中了斷餘生。
忻治皇不是想鍛煉接班人嗎?正好她有這個興趣,暗暗添一把火,不要太感謝她。
避開了麻煩,也沒有責怪他人的意思,重新坐了下來,招來了輕煙,耳語了一陣。
輕煙有些不太樂意,小姐這次出門真的隻帶了她一個,現在把她派走了,去護那個人渣返京,怎麼可能樂意。
可想到小姐的計劃,又不得不同意,好在那位李侍衛長最遲今晚就會出現了,有他在小姐身邊,自己也可以安點心了。
極不情願得應了聲,下去準備了,而她作指望的李侍衛長並沒能如她所願的那樣護住穆子一,而是差點害了她的小姐。
白日裏幾方人馬都在動,到了夜裏,挑了禍的穆子一才有動靜。
同李侍衛長想的一樣,那批來尋這顆珠子的人都可以了解了,沒有那麼顧慮了。一是算是很了解對方的實力了,二也算是把自己放到了明處。
七顆珠子到手有五顆了,其餘的兩顆下落也清楚了,可以攤牌了,自己找他們太麻煩,不如讓他們來找自己吧。她已不是原先弱雞一般的穆子一了。
輕煙不在身邊,她反倒要自由一些,不用給人交待自己的行蹤,晃出了院子,今個是不會有人來打擾她的,去往幾個她感興趣的方。
先是忻元霖那,果不然高手派出去了不少,就不知會折上幾個,少一些也不是什麼壞事。
從這邊出去,便想去姓蕭的那看看,李侍衛長出山,定會對付這人,對敵人多了解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她本就擅長隱匿,如今有了內力,更是不同了,姓蕭的功力是有些探不到底,可第一時間想發現她還是很難的。
她來的很是時候,剛把自己‘變成’一棵樹,姓蕭的所在書房就有了動靜。
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人,穆子一是警惕的,明顯這個人的功力在姓蕭的之上,且從他們的對話中也嗅得出極度危險的氣味。
“不能再等了。”來人有些氣急敗壞。
“不等怎麼辦,那人功法特殊,如若不按他的功法運功,吸收過來隻會壞了事。”姓蕭的沒好氣。
穆子一皺眉,‘吸收’這兩個字她聽得很清楚,鬧了半天把李侍衛長關押了這麼些年為的就是這個。
在玄機老人那,她是隻學了兩套功夫,可那麼多的書她都看了,了解到的就不可能會少,這種可以吸收別人功力的功法,確實存在,也很厲害,同時也很為人不齒。
不過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平常人的還好,可越往高深的走,就越講究。
想來這就是李侍衛長所說的,這姓蕭的不簡單,背後還有的人吧。
“那怎麼辦?”來人也懂這個道理,可他急啊,他是一武癡,習了這種功法,又遇到這種難得一見的人材,讓他如何能忍受。
“這次武林大會,有一人的路子與他的相似,且名字也牽絆。”姓蕭的真的是有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