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李侍衛長看了一眼外麵,所需要的時間是不長,可誰知主又能堅持多長時間。
“是。”司空睿也在關注著動靜,雖不懂叔父要做什麼,仍依言開始練功。
李侍衛長長舒了一口氣,他並不是糾結,自己是無牽無掛的一個人,這樣更合心意,見孩子已動行一周天了,才把自己的手搭到了他的穴道上。
他們所習的功法本就是一家,這種傳授在同門中很是常見,也很適用,隻是用得極少,玄機閣入得山門的人,最重要的一條便是品行,而這功法的特殊性也在這上麵,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原先有沒有用過,沒人知道,李侍衛長在這一刻覺得該用,他出去幫不上什麼忙,且主若出了事,更是難辭其咎,還不如鞠躬盡瘁呢。
司空睿在用心的動功,他想的隻是叔父在抓緊時間教習自己,雖說這不是時候,可長輩做了定有長輩的道理。
當有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侵入自己的經脈,且順著功法行走時,不吃驚不可能的,正要反抗,頭頂上便傳來 了叔父的聲音。
“繼續。”
雖就這麼一下,猶豫了這麼一會,那股力量過來的更多了,以至於他根本沒有反對的餘地,隻得被動的接受,等到又是一周天後,終明白叔父想做什麼了。
震驚之餘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總歸子一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第一的,為了她,許多大可不為,都將成為可為。
等到三周天後,接收了相當於自身近三倍的功力,司空睿才察覺事情不太對,他們這一脈,所習內力特殊,身體情況與天賦允許的前提下,入得門來,功力來得就容易了。
比別的門派自然是強上不少,這也是為什麼他這個年紀鮮有對手的原因,僅僅二十四歲的年紀,已達到了半甲子的功力。
現在加上叔父的這一甲子半功力,他也就相當於有兩甲子了,而叔父這個年紀,有這個功力便是頂級了。
同是習武之人,怎會不知將自己所有修為舍掉是一個什麼結果,這……
隻是他雖想到了,卻已不能再做什麼,又運行了一遍才睜開了眼,在自己對麵盤膝而坐的人已讓他認不出來了,哪怕自己一直知道他是誰。
“叔父。”
“好樣的,去吧。”李侍衛長已經很虛弱了,五年的折磨,壓製的內傷,以及內力的耗盡,想活下來都難,更何況能出手救他的人,根本無暇再去顧及到他。
他知道,也樂意。
“叔父。”司空睿不知該如何來表達自己的情緒,隻得深深的磕了一個頭,飛身往外奔。
李侍衛長看著他的背影,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之後便保持著這個模樣,去尋他所認識的那群人,他可以告訴他們了,主成長起來了,洛雅還是那個洛雅,會越來越好的。
洞內發生的事,洞外的人無從得知,都在專注與對手的對抗中,老怪物想得到穆子一這一身功力,收斂著些。
穆子一是知這兩甲子功力混合後會有後遺症,卻不知會存在於多少時間,必定沒事誰會把它們合在一塊玩,對此她比老怪物要顯得更凶猛些,也更急迫一些。
好在人並不慌亂,對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達到什麼樣的目的,她是再清楚不過,正因為清楚,在某些時候就得想想能不能利用了。
她這身功力來的特殊,存在得也很特殊,想來對方也不會不特殊,既然是這樣,這一冷一熱同時進入別人的經脈,就不一定受得住了。
雖無法嚐試,可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突破的點,要知這人一旦摸清了自己的路數,那就更無餘地了。哪怕自己被他吸走了一部分功力,有雪球在,關鍵時刻來那麼一下,也是好的。
至於其他兩人的消失,她是欣慰的,明哲保身,不是一個貶義詞,而是會審時度勢,是在保存實力,挺好的。
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就開始謀算了,而那老怪物此時也有這個打算,特別是看到隻有穆子一一人時。
他現在的功力並不穩定,剛吸收了老大的,是並不適合再來一個,或動用大的武力的,可誰讓他惦記著這山洞裏的人呢。
為了不放走人,壓了下來,趕了過來,哪知還有這樣的奇遇,放過了,怎可能甘心。
他要出手,穆子一又算計著,倒是正好了,可老怪物趁機一搭上便驚了。
從這兩隻手上傳來的不同溫度,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冷的這一邊,讓他的經脈運轉不起來,而火熱的那邊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