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一沒有再去為難他,依在他身邊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一聊一鬧的天都快亮了,雖不同以往那麼疲累,還是有點困的。
見她這麼放心的睡了,司空睿才輕手輕腳得幫她整理好衣物,這才閉上了眼,日子有如做夢般,可這個夢是不會醒了。
在武林大會結束後的第三日,穆子一才回到穆大將軍府,她昨個就想回的,那人纏著不放,若不是他另一個身份也得冒頭了,自己恐還不會被放走。
比起自己來,那人真的要難上許多,顧忌也會多上許多,這不,一出了事,就起了疑,開始有人上門來求證了,也不知他應付不應付的來。
隨後又自己笑了自己,瞎操些什麼心,這麼些年了,這人的本事還不清楚,連她都沒看出來,何況是別人。無非是那個麵具惹了禍。
隻是這人偽裝還差了點,得想法子幫幫他。
同義父義母請了安,又同兩個小的玩鬧了一會,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兩個丫頭也回了,正在忙,見到小姐如今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
“好好的,這是在樂什麼?”都幾天了,這幾個沒事便偷著樂,真是不懂了。
“小姐變了,我們開心。”青蓮與輕竹不知穆子一這前的事,打到穆子一身邊起,見到的就是一個聰明睿智冷心冷情,卻又極為體貼入微的小姐。
有時她們都在想,小姐要是能笑笑該多好,如今好了,小姐雖仍笑的不多,可整個人柔和了不少,特別是準姑爺在一起時,更為明顯,她們四個自然開心了。
穆子一聞言怔了一下,隨後彎了一下眉眼,是了,她變以,雖回不到從前,這樣也挺好的。
不再同她們理論,去了自己的藥房,有些東西要做,用書房,沒這裏來得方便。
她在忙,隻要是不喚人,便不會有人來打擾,這一天便這樣下來了,天剛擦黑,消了食有穆子一又回到藥房,東西已成型了,這個時辰也幹透了,還得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剛把那個仿真皮麵具拿到手裏,就被我抱住了,還沒提起來的神經,又立馬放下了,輕歎,這人做賊是做慣了吧。
斜眼去看抱自己的人,換來的是一個輕淺的吻落在了額間,隨後還抱著她輕晃了一下,才出了第一聲。
“我想子一了。”
到了嘴邊數落的話,就在這一親一晃一思念中盡數都化了,她能不承認自己也想他了嗎?不能。
“在忙什麼?”見她溫順了,司空睿才去看她剛才擺弄的東西。
“你來的倒是正好了。”可不是正好嗎,從他懷裏出來,把人就手按進椅子裏,司空睿也任由她安頓,雙眼滿含笑意的看著她。
“這可不像景王啊。”若在景王身上早早看到這樣的眼神,斷然不會認不出他來。
“是秦睿。”她能拿自己另一個身份開玩笑了,真好。
“也是,景王的臉可是燒傷了的。”景王與秦睿最大的區別不是在於麵具上,而是在於這個。
“沒人能讓我摘下麵具的,除了子一。”司空睿懂。
“是沒有人,可不代表別人不懷疑,有懷疑了,總歸會有法子的,與其努力防著,不如讓他們死了心。”今個去尋他的人,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也不是沒有法子,隻是上妝太麻煩了些,平日裏沒怎麼用。”他也不是沒有想過。
“上妝?”倒是沒想到。
“嗯,畫上一些傷痕,作偽裝。”
“能達到以假亂真嗎?”這個時空的妝容手藝她見過,不咋地。
“不能,隻是畫得醜一些,猙獰一些,脾氣再發大一點,便能混過去了。”雖沒出現過這樣的事,可總歸設想過。
“不好。”穆子一搖頭,果不然這方麵這時空還是不成的。
“看來子一有更好的法子。”就知她對自己最好了,扣著人的腰,便想把人拉向自己,被穆子一推開了,好好的說話呢,鬧個什麼勁。
“隨我來吧。”自己出手的東西有分寸的,隻是這地沒有鏡子,弄好後自己是看得到,可這人看不到呀,差了一層。
司空睿任由那小手牽著自己起來,往外走,她果真一點也沒變,仍是他的子一。
再次進入穆子一的閨房,司空睿不會大驚小怪了,先是打量了一番才提問。
“陳設不同了。”風格變化還是很大的。
“義父義母用的心,隻是一個住處,順應一下老人是應該的。”沒有父母緣的人,比別人更懂得珍惜這點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