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豪賭1(1 / 2)

原本她就想來著,隻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如今好了,除去那些虛的國家大業,族中之事就該由她來,啞伯他們也無法阻攔。

莫說司空睿對她緊張,有過那麼一回,對他自己也沒有不緊張的,任何冒險的事都不想他去。

她這樣一耽擱,忻治皇就尋來了,穆子一待的地方不是什麼特殊的場所,隻是自己的馬車,莫說司空睿昨夜沒睡,她也沒怎麼合過眼。

真的心中有那麼一個人了,怎可能還那麼心大。

來送他,也是臨時決定的,不做點什麼,她放不過自己,至於說到見麵,那倒是不必了,他與自己都用不上。

如今這位找來了,堵在了路上,躲肯定是躲不掉的,恰好,她也不想躲,如若她要去那邊,這位跟前還是最好過個明路。

一是不給自己找麻煩,二是不給穆家找麻煩,三是不給司空睿找麻煩,讓人挑撥了去,豈不是有點虧。

忻治皇今個是來送人的,穿的是個當皇帝的常服,以示隆重,這種時候,裝作不認識是不可能的,第一時間,穆子一下了馬車,行了禮。

“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在紅尖便不可問俗事,既為俗人,這俗禮還是得從的。

“你是穆老將軍家的那個?”這聲音忻治皇有點印象,還是記得住的那種。

“是,正是臣女。”記得她是一件好事。

“起來吧。”確認了人,也好說話了。

穆子一在輕竹的攙扶下起了身。

“剛才的琴是你彈的?”明知故問。

“臣女來送景王。”您老賜的婚,不會忘了吧。

忻治皇的眸光深了深,這女子讓他想到了一個人,明明弱不禁風的一吹就沒了,卻仍有自己的風骨,這個看起來要強上一些,語調也算得上溫順,實則也是一個倔的。

“隨聯一處說說話吧。”原本的打算有變,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完的,先把人帶避眼了再說。

“是。”穆子一眼都沒抬一下,有啥好看的,總歸不是那樣。

一個當今皇上,一個臣子家的義女,還是剛出征景王的準王妃,把人帶去的地方就得有些講究了,太隱蔽了不行,不合適,太敞亮了也不行,不好說話。

好在他們剛送走了人,這城門外不遠處有個涼亭,平時都是送人接客用的,此時倒是方便了。

忻治皇身邊跟著的人會辦事,很有眼力見的去了打了頭陣,穆子一保持著一個做臣民的本分,隨忻治皇進了這個地方。

這天已開始熱了,這裏倒是不錯。

涼亭裏有桌有凳,忻治皇沒坐,穆子一也樂意站著,就這樣,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無聲的在這亭中處了近一刻鍾的時間。

別小看這短短的一刻鍾,給人的壓力不是一點半點,最起碼忻治皇跟著的人是這個感覺,感覺著皇上的心情沒一早的好了,感覺著這女子要遭殃了,感覺著皇上要發脾氣了,頭也就垂得更低了,人也不由得更卑微了。

穆子一帶著兩人,一位是啞伯,一位是輕竹,是被隔離在外的,他們也有感覺,不過沒那麼明顯,同時看到了自家小姐就那樣閑閑的站著,不自覺底氣就來了。

真要說起來,小姐的身份可不比這個忻治皇的差,惹急了他們,這天下還不知咋地呢。

忻治皇是真的變了心情嗎?到也不至於,他故意的,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女子是真有骨氣,還是裝出來的,這種試探,在許多朝臣身上可是屢試不爽。

結果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你在作戲,人家仿佛是在看戲,一點反應也沒有,反倒讓他覺得自己成了小醜。嗬,到是個真正不同的。

“當初給你與景王賜婚時,可不是如此情願。”是不是他沒在意過,這不是找個由頭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是皇上賜的婚,小女子沒有不情願的道理。”若隻是司空睿,她就是這個態度,隻是他還是秦睿,這態度就變了。

可變了,不代表就會讓人知道,又不是自己人。

“你,可不像是一個認命之人。”能彈出那樣的曲子,怎可能是那樣的人。

“皇上忙的天下大事,隻怕有一些俗語未曾聽過。”這個是個厲害的,打認識那天便知曉,對付他,不是小心就足夠了,還得有方法。

唯唯諾諾是下策,小心應對,不觸其逆鱗是中等,她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隻能用上等法子了,這就是表現出自己有用,且是個有個性的,還不會危及到他在意的。

這是一個很難把握的度,穆子一在嚐試,也在努力,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真誠,都是人精,戲做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