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忙了這麼些日子,連八月十五中秋節都沒空消停一會,好容易得了空,對於這個新交的,一直都想深交的朋友,便掛念上了,拎著一點禮物來串門子。
結果就被人堵在這說話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他還想同她多說說話呢,站在這,沒幾句就得走了。
“你也夠忙的,這天色晚了,還是回去休息吧。”穆子一沒一點把人讓進去的意思。
“有你這樣待客的嗎?”忻元海還有多少看不出來她的拒絕。
“客?是不是弄反了。”穆子一看了一四周,今晚挺熱鬧啊。
“沒人把你當客人。”忻元海強調。
“嗯,都不客氣。”穆子一順著他的話說。
“作為朋友,你是不是太疏離了些。”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人,表麵上看起來挺好接近的,等走近了才知有多難,還讓你找不到理由發作。
“疏離?你這樣想也成。”本來就是。
“唉。”忻元海沒了脾氣,歎氣轉身準備走,手上拎的東西晃了一下,才記起來有這。
“給。”
“這是什麼。”穆子一沒去接。
“一點茶。下過毒的,你敢喝嗎?”忻元海負氣的把茶扔了過去。穆子一伸手接住聞了聞。
“還成。”倒是點好東西。
“哼,走了。”不知為何見到這小子收了茶,這心情莫名的就好了不少。
“嗯,走吧。”穆子一還是那個態度,一點也沒因這點茶而發生改變。忻元海氣樂了,搖了一下頭,伸手就想去捏穆子一的臉,穆子一避開,盯著這人的手警告。
“你這人,真沒勁。”
“你有勁,衝你自己去。”少在她這動手動腳的。
“嘖。”忻元海都說不好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理了,反正少有的輕鬆了。
“走了。”這回是真要走了,穆子一不說話,示意他說話要算話。
“子七,同你做朋友真的挺有意思的。”猛然間忻元海認真的來了一句。
“我,不覺得。”同你做朋友,真的很煩。
這回忻元海也不多說了,捏了捏手,轉身離開。
他走遠了,穆子一仍沒有動,把目光先投向遠處的一片漆黑,之後才慢慢轉向門前的這棵大樹,這個是離得最近的,先從這個開始處理吧。
忻元江一開始還是懵的,這小子一直盯著他這個方向是幾個意思,莫不是知道他就在這?
還沒等他想明白,隻見那小子手中多了一團雪白的東西,是什麼還未看清,眼一花,那白白的一團便到了自己跟前,這回是看清了,一個白色的小獸。
不過也明白了這小子知道有人在這,隻是他是如何知道的?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習武之人。
沒功夫想太多,先下意識的伸手去抓那白色的小東西,哪知那速度根本不是他能比的,隻一晃便又回了那個小子的肩頭。
不簡單啊,歎了一聲,人也現了身,從樹上下來,站到了穆子一跟前,伸手就去抓人。
“最好不要動。”
他出手不算快,本就抱著試探的心思,對穆子一能避開也就沒起什麼疑心。
“雪球渾身是毒,被它碰著了,大羅神仙也是救不了的。”穆子一的聲音很輕,力度卻一點也不少,忻元江住了手。
這小獸的速度他已見識過了,他是避不開的,而這小子能找出自己,估計是與這小獸有關,必定獸比人靈敏,這也是穆子一希望他去發展的方向。
這種時候顯得她太能幹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到底是誰?”忻元江直接開問,這是原本的性子,秦郡的人服強者,彎彎繞少。
“你問這話,是懷疑我什麼?”你直來直去,我也不收著,這目光這態度,還有這語氣是把當她當敵對方了。
“你做了什麼你清楚。”忻元江是秦王世子,不是真正無腦的秦郡人。
“嗬,我什麼也沒做,或者說我隻做了我該做的,有問題嗎?”穆子一的話可不是那麼好套的。
“你是誰的人?”這小子太年輕,最多隻是一個高一點地位的人物,後麵應該還有人。
“我嘛……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人。”這一世還真如此,可也不是那麼隨心所欲。
“你,撒謊。”忻元江不願相信。
“隨便。”穆子一攤了一下手。
場麵一時靜了下來,眼神開始交鋒,心中沒鬼的人,怎會輕易敗下陣來,最後忻元江不得不懷疑是自己想差了。
“你懂蠱。”這是肯定的。